摘要:回顾俄罗斯文学的历史星空,19世纪的文学创作是最为耀眼的一颗。俄罗斯文学探讨者们把从普希金到契诃夫的这一段时期称之为一个群星璀璨的“黄金时代”,把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一段时期称之为“白银时代”。这一百多年的俄国社会正处在一个深刻变动的前夜。这一时期的俄罗斯文学具有某种超前性,犹如早就在夜空中飞翔的一只“夜莺”,但这却是一只不无痛苦的“夜莺”,它的歌声中既怀有希望,又深含苦恼。这时期的一些天才的俄罗斯作家以其特有的文学家的敏感,已经预先感觉到了即将来临的社会和精神变动的某种彻底性和复杂性。而这一时期文学家们的文学创作也反影响于这一变革的历史时代,对其产生过深刻、有力的推动影响。因此,19世纪文学被称为俄罗斯文学史上一道最亮丽的风景线。 外语论文网 www.waiyulw.com 关键词:19世纪;俄罗斯文学;黄金时代 19世纪的俄罗斯的文坛,涌现出一系列具有世界作用的文学大师,形成了蔚为壮观的风景。从普希金到莱蒙托夫,从果戈理到屠格涅夫,从车尔尼雪夫斯基到赫尔岑,以及作用整个世界文坛的托尔斯泰、契诃夫、高尔基,这些伟大作家的创作活动无不为19世纪的俄罗斯文坛增添了许多光芒。 19世纪俄罗斯文学的主要创作措施是批判现实主义。这种创作措施在18世纪或更早的时期就存在,只是到了19世纪初期的贵族革命时期,才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和相对稳定的数量庞大的作家群。为批判现实主义奠定理论基础的是别林斯基,他的文学必须写真实,必须为人民大众的利益服务的文学主张是批判现实主义得以确立的保障。别林斯基的许多优秀的创作都是吸取了普希金著作中的丰富营养。 19世纪以前的俄罗斯文学虽然没有取得巨大作用,但它包含的许多重要思想和创作手法却是普希金创作的重要源泉。作为19世纪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的奠基人之一,普希金从19世纪以前的俄罗斯文学汲取了大量的营养。在普希金的著作中,已经出现了这一时期特有的一种思想者的形象如奥涅金等,他们具有良好的文化素养和优裕的生活环境,也具有一种思想者的怀疑和探究的气质,然而又极度紧张不安,找不到灵魂的栖所,感觉到自己的空虚无力,于是或走向冷漠、消沉,或将激情和生命的热力随意地掷于最后既伤人亦伤己的生活和爱情事件,他们是思想者,同时又是社会上“多余的人”,还可以说是日后“虚无主义者”的某种雏型。 ??? 莱蒙托夫主要继承了普希金的这一方面,《当代英雄》中才智突出、精力过人的皮却林轻视功利乃至生命本身――他轻掷自己的生命,也对他人的生命和爱情表现得冷酷无情,这已接近于是一种绝望之举。莱蒙托夫的诗篇中也笼罩着一种沉郁和孤独感,他自己和普希金一样在决斗中被杀。果戈理则继承和发展了普希金的另一面,即深切地关注和描写小人物命运的一面,由此并发展出自然写实的一派,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早期著作发生过重要作用,果戈理自己的思想则与他笔下的人物保持着某种距离,而比较直接地表露于他晚年的《与友人书简选》中。他这方面的宗教和道德思想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后期著作中的思想实际上有某些隐秘的联系。 屠格涅夫在自己的创作中明显的继承了普希金的传统。普希金对屠格涅夫的作用不仅体现在创作思想方面,而且体现在著作的结构安排上。对此,纳乌莫娃在《屠格涅夫传》一书中曾有过十分精辟的描述:长诗“《巴拉莎》……在结构上……继承和发扬了普希金的传统。后来,当屠格涅夫转向写散文时,再他的长篇小说中仍然保持了《叶甫盖尼・奥涅金》的结构。在《罗亭》和《前夜》里,中心人物突然出现在这样的家庭中,他们的父母眼光短浅,不了解自己女儿精神上的需要。她不同于周围的那些人,年轻的女主人公爱上了他,通过他们的交往,彻底揭示了他的性格。《父与子》的结构也是这样,一个非凡的人物突然闯进一个农村地主平静的环境里。不错,他是在另一个庄园里遇到爱情的,但他在那里出现也是偶然的,在那里他那罕见的独特风貌,给人们留下了强烈的印象”。在屠格涅夫成为俄罗斯、乃至世界的著名作家之后,他的文学著作也开始作用其他的作家。屠格涅夫常居国外,正是他使俄罗斯文学与西欧文学有了一种更紧密的联系,开始把俄罗斯文学推向世界,他是一个和后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契诃夫一样享有广泛世界声誉的作家。他的长篇小说更直接地反映着时代和社会,思想者和“新人”的形象较前更为丰满、多样和新颖,其中既有热烈而软弱的罗亭、涅日达诺夫,又有坚定的革命家英沙罗夫,务实的科学家巴札罗夫和实业家沙罗明等。在屠格涅夫那里同时又有一种更为鲜明的关于纯美、纯艺术的追求,他的中短篇小说为个人的生活和爱情划出了一块空间,然而他的心底仍然是深深悲观和忧伤的,这尤其是表现在他后期的散文之中。 而在大致同时期的俄罗斯文学中,也开始涌现出一种具有较强烈的政治性和战斗性的潮流,在车尔尼雪夫斯基和杜勃罗留波夫的评论中,文学更多地被从变革现实社会政治的角度看待。《怎么办》中的“新人”拉赫美托夫、薇拉身上更直接地承载着一种思想,一种新的社会理想。他们不再是犹豫不决的,而是一往无前地向着理想迈进。而常被与他们同样归为“革命民主主义者”一类的赫尔岑实际上与他们相当不同,他由于命运的播弄长期流亡国外,常常被视作一个政论家和政治活动家,但其实具有很高的文学才能,他的思考在同时深入观察俄罗斯与西欧的过程中达到了一个既坚持自由主义的理念、又对“现代性”进行深刻反省的层次。 对双峰并峙的托尔斯泰与陀思妥耶夫斯基我们下面要专门讨论,而在他们之后,契诃夫可以说是“黄金时代”的殿军,是这一时代的最后一座高峰。他的幽默到后来越来越多地注入了一种无法排遣的忧伤,他处在一个政治上严密控制而革命的地火正在蕴酿的时期,他不怎么直接谈思想,那不是他的擅长,他与政治和宗教都保持着一定距离,他的态度是温和的,深深地不满意于平庸的生活却也并不施以猛烈的攻击和搅乱,只是在精神的深层次上表露出一种默默的等待和不安的希望。此时,一般认为是属于“白银时代”的许多作者也已活跃,但他们更多地是投入了对艺术形式的无穷探究和新颖追求,尤其表现在诗歌方面,而契诃夫以其对人的处境和命运的关注却仍可说属于上一个时代――那在形式上主要是为一个小说的时代,但至契诃夫已非长篇巨制,在他的著作中也没有了早期如普希金那样的单纯和明朗。 一个文学传统的确立必须在开拓者后面要有天才的继承者,有接踵而来的发扬光大者和拓宽掘深者,而十九世纪的俄罗斯文学在这方面是幸运的。这一文学传统的核心是一种关于人的灵魂与精神、人的处境与命运的深深关注,是对道德与上帝、自我与社会、时代与民族诸多重大问题的紧张探究,而它又有一种艺术上的伟大成就与之偕行。它不是单线行进的,而毋宁说是充满了矛盾和困惑,是多线和复调的,向各种可能的方向都作了充分的挖掘。哀惋与激情、忧伤与欢乐、希望与绝望、保守与激进、战斗性与沉思性、最低社会阶层与最高精神存在,都汇合在一起思考和表现。这样一个传统形成了也就不容易摧毁,所以,即便在二十世纪这片大地上的文学最受政治箝制的年代里,不仅在公开的著作中也依然可以发现一些对现实的批判反省和纯洁的人道主义关怀,更有直承这一传统的潜流不绝如缕,对精神、上帝和永恒事物的寻求依然隐藏在一些孤独的灵魂中,而一旦展露就是一道洪流。 参考文献: [1]《俄罗斯历史之路――千年回眸》.外语教学与探讨出版社,2002.2版。 [2]纳乌莫娃著,刘石丘、史宪忠译.《屠格涅夫传》.天津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3]普斯托沃伊特著,韩凌译.《屠格涅夫评传》.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年9月版。 [4]北京师范学院编.《俄罗斯文学史》。 ,俄语专业论文,俄语论文网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