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普京重登总统宝座之后，针对远东发展问题，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振兴方法，特别是在机制和体制上作了重大调整，在振兴远东的思路方面也做了重要改变，上述举措无疑为远东发展提供了难得的机遇，也为远东发展提供了新的路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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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俄罗斯；远东地区；普京
中国分类号：F151.2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0961(2017)03-0007-05
2017年4月，普京又一次登上了俄罗斯权力的顶峰，标志着一个新普京时代已经开始。发展远东、建设远东，历来是俄罗斯政府要解决的问题之一，俄罗斯的振兴离不开富含资源的远东和西伯利亚地区。但由于条件所限，开发远东的计划一直没有得到有效落实，况且近年来远东的发展还有与愿望渐行渐远的趋势。普京回归权力顶峰之后，将如何面对发展远东的问题?笔者认为，当前普京面临着发展远东的大好时机，也是远东发展的历史性机遇。如果俄罗斯各级政府利用好目前的国际、国内条件，远东地区将步入一个良性发展的轨道。
一、远东发展制约性因素
(一)基础设施建设落后
俄罗斯远东地区发展缓慢的主要原因在于能源运输和交通基础设施落后，开发资源的水平低，一些体制性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其中包括法学不健全、投资环境欠佳、远东与俄欧之间商品价差过大。远东的基础设施落后已经成为阻碍经济发展的重要因素。远东地区铁路运营里程只占全俄的13.8％，每万平方公里公路密度仅为全俄平均指数的5／18。远东最主要的运输干线是西伯利亚大铁路和贝阿干线。目前，西伯利亚铁路年运输能力只有1亿吨，俄语论文网站，而贝阿干线年运输能力只有1250万吨。
航空运输对远东地区具有特殊意义。由于与俄罗斯经济发达地区相距遥远，航空运输在远东经济发展中的影响凸显，尤其在一些交通不便的地区是与外界联系唯一的运输方式。
远东地区公路建设发展缓慢。硬面公路只占9.5％，一般公路比全俄平均指数低5.6个百分点。但公路在远东影响非常突出，占远东运量货的50％以上。到目前为止，远东还没有一条高等级公路。公路交通问题已经严重制约了远东经济的发展。
在固定投资方面，远东也远远落后于其他地区。2000―2017年十年时间，远东比西伯利亚地区少投入7882亿卢布，只占全俄联邦固定资产投资额的7.9％。2017年第一季度，远东固定投资占全俄的8.4％，同比下降了8.4％。由于远东人口较少，因此人均固定资产投资额相对较高。人均投资额最大的地区是萨哈林州，达到了26.2万卢布，比全俄平均值高4倍。但2017年远东固定资产投资增幅缩小，全俄增长了0.6％，而远东下降了2.1％。
(二)人口不断减少
目前，困扰远东和贝加尔地区发展的问题是人口数量下降速度较快，其中包括自然减员，也包括居民外流。至2017年，远东联邦区人口数量与1991年相比已经减少了180万，比2000年减少了60万。居民减少的直接后果是远东相关州、区劳动力不足。各州失业率也居高不下。2017年第一季度，远东失业人口28.2万，占全俄失业总人数的5.8％，失业人数最高的地区是滨海边疆区和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二者的失业人数占远东失业总人数的54.6％。地区工资差距也逐渐拉大，从2000年的15％增加到2017年的30％。
(三)边缘化的趋势不断加剧
1991年苏联解体以来，远东经济处于俄罗斯经济体系循环之外，边缘化的趋势不断加剧。长期以来，虽然俄罗斯致力于开发远东，但俄罗斯政府出台了诸多限制远东发展的方法，如对出口资源类产品实施关税保护、限制外国劳动力进人等等。因此，远东地区不仅与经济发展活跃的亚太各国差距越来越大，也与欧俄部分经济联系逐渐减弱，游离于俄罗斯经济体系之外。俄罗斯统计资料显示，最近20年，远东向国内市场提供的产品从占其生产总量的75％减少到20％。2017年远东吸引外资99.1亿美元，占全俄吸引外资总额的5.2％。然而，外资分配极不平衡，仅萨哈林州外资就占整个远东的71.5％。
(四)经济发展速度慢
通过比较探讨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远东经济发展水平很多方面还没有达到苏联解体前1990年的水平，如矿山开采业等。关于其他矿藏的探讨和勘探投资减少了。这不仅恶化了远东经济形势，而且使社会环境变得更加复杂。远东经济需要国家干预。2017年7月梅德韦杰夫在远东调查时指出，远东的发展需要全国的支持。由于远东人口流失和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及生活水平低等原因，远东发展速度相关于俄罗斯其他地区更加缓慢。远东的GDP仅为俄罗斯其他地区的1／15。为达到全国平均发展水平，远东地区经济增速须达到西部地区的1.5倍之多。俄罗斯总统驻远东全权代表伊沙耶夫在2017年指出，为跻身世界经济前20强，俄罗斯须以每年6％～8％的速度发展，而远东地区的年经济增速则须达到8％～10％，才能达到全俄平均水平。
二、远东发展面临的历史性机遇
(一)亚太经济强势发展，为远东发展提供良好的契机
亚太地区是世界上经济发展最活跃的地区。在这一地区，首先是东北亚地区正在成为世界经济、政治中心，其产品数量、投资额、原材料生产、信息技术及基础建设等方面已经远远超过欧盟(见表1)。在这一地区聚集了世界上经济强国，诸如美国、中国、俄罗斯、日本以及东盟各国。亚太地区占世界进出口贸易总额60％以上。亚太经济快速发展，必将为远东发展提供巨大的战略机遇。到2020年，俄罗斯原油出口亚太国家将达到1亿～1.1亿吨，到2030年达到1.12亿～1.3亿吨；2020年天然气出口1030亿～1100亿立方米，到2030年将达到1440亿～1700亿立方米。但令人遗憾的是，目前俄罗斯在亚太地区所发挥的影响极其有限。在东南亚基本上见不到俄罗斯身影，与俄罗斯的贸易额尚不足东南亚外贸总额的1％就是很好的证明，这些国家占俄罗斯贸易额的比例也大致如此。在东北亚，俄罗斯的状况也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善，与中国、日本和韩国进行的还是一般性贸易，相互投资、银行和各种形式的实体合作、与蒙古和朝鲜的经贸合作很少被提及，与其合作的贸易额不会超过2亿～3亿美元。俄罗斯外贸领域近年来形势比较乐观，其中与中国的贸易额增长最快，2017年已经达到798亿美元。但也没有超过中国外贸总额的2.2％。踏上亚太经济发展的快车，促进远东经济发展的思路在俄罗斯上层已经逐渐形成共识。在圣彼得堡峰会期间，俄罗斯前财长库德林认为，亚太地区20年后将成为世界经济领先地区。其中，中国经济高速发展是关键因素。可以说，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包括贸易，都与亚太地区有关。欧洲经济危机暂时无好转的迹象，特别是希腊危机使欧元区陷入泥沼，难以自拔，即使欧洲经济形势好转，也难与正在兴起的亚太地区相提并论。俄罗斯经济发展主要依靠出口，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经济增长还要靠出口原材料来拉动，即使俄罗斯想改变目前外贸进出口结构，不想永远做亚太新兴经济体的原料产地，但短时间内难以奏效。以中国为主的亚太国家是当今世界制造业最发达的地区之一，也是原材料需求旺盛的地区。扩大与亚太国家经济联系，一直是俄罗斯近年来改变出口战略的趋势之一。而中国正在成为俄罗斯原料和资源最主要的出口目的地之一。中国经济发展越迅速，对俄罗斯产品的需求就越大，两国的联系也就更紧密。 (二)中国经济的引领影响不断增强，是远东经济发展难得的机遇
中国是世界经济发展的火车头，远东应搭上中国这班高速发展的列车。虽然世界经济危机还没有走出低谷，而且欧洲地区作用经济发展的不可预见因素还会产生，但中国的经济却表现出良好的发展态势。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为周边国家经济发展注入新的活力。俄罗斯总统不止一次地指出，俄罗斯远东地区希望搭上中国高速发展的快车。特别是自2017年以来，我国实施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方法和东北振兴规划，东北地区加快外向型发展的步伐，为俄罗斯远东加快区域协调发展提供了可能。
(三)转变观念，使俄罗斯面临重大发展机遇
多年以来，面对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俄罗斯心态复杂，甚至有一些人还抱着怀疑和敌视的态度。但由于2017年两国解决了边界问题，以及中国多年的对外开放，使俄罗斯有识之士越来越认识到，“中国威胁论”已经成为束缚远东经济发展的因素。特别是两国政治关系逐渐稳定，成为历史上最好的时期之一，为两国的经济发展提供有力的保障。今年2月，普京在其竞选纲领文章《俄罗斯和变化中的世界》中指出，中国经济的增长绝不是威胁，而是一种拥有巨大务实合作潜力的挑战，是俄罗斯“经济之帆”乘上“中国风”的机遇。他强调，俄罗斯应更积极地与中国建立新的合作关系，利用两国的技术和生产能力，将“中国的潜力”用于俄罗斯西伯利亚和远东的“经济崛起”。显然，舒瓦洛夫邀请中国投资者参与东西伯利亚和远东开发，正是普京想法的具体体现。在俄罗斯经济学家为国家发展撰写的《2020年前战略报告》中，也提到了中国对俄罗斯经济的推动影响。随着中国实力的增长，以及俄中经贸合作层次的提高，俄罗斯正在更加理性地看待同中国的合作，炒作中国向远东扩张的极端情绪已经不再是舆论的主流。同时，俄罗斯也认识到，仅凭自己的实力不可能全面开发东西伯利亚和远东，提升那里居民的生活水平。托木斯克州政府国际合作委员会主席沃尔科夫曾表示，要依靠外界力量，比如同中国共同努力，逐步发展基础设施和大型项目，首先是矿产开发。未来中国将是东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最大的投资者。
(四)俄罗斯APEC峰会是重大的历史机遇
第24次APEC峰会已经于2017年9月2―5日在符拉迪沃斯托克举行。四年来，随着远东大开发以及为召开亚太经合组织峰会所做的准备，俄罗斯在远东地区实施了60多个大的项目，2017―2017年总拨款额为6793亿卢布，与计划之初相比，数额增加了3.6倍。拨款的主要来源为联邦预算与预算外收入，两者所占比例分别为32.3％与62.6％。其中包括库页岛―哈巴罗夫斯克―符拉迪沃斯托克天然气输送管道、俄罗斯远东联邦大学、俄罗斯岛跨海大桥、金角湾大桥、托拉迪沃斯托克机场新国际航站楼以及歌剧和芭蕾舞剧院。这些大项目建设为远东发展带来勃勃生机，有些项目关于远东而言是史无前例的。而且此次峰会之后，俄罗斯陆续出台一系列政策，以便远东地区吸引外资，增加人口，加强基础设施建设。通过此次峰会，俄罗斯向世界宣示，俄罗斯在亚洲的地位不可轻视。俄罗斯在亚太的作用将进一步扩大。美国重返亚太，俄罗斯人心理上感觉不是很舒服，在新一轮的亚太之争中，俄罗斯即使不能阻挡美国的步伐，也绝不能让美国顺风顺水。
三、普京实施远东政策路径略论
普京重登权力顶峰后，对远东发展实施新的举措，吸取过去远东发展的经验，不仅从制度上和机制上加以保障，同时还实施相关举措，以便提高远东居民的收入，增加人口，促进经济发展。
(一)设立远东发展部
2017年5月21日，普京上台伊始就签署命令，成立远东发展部，由俄罗斯总统驻远东全权代表伊沙耶夫任部长。远东发展部协调政府规划和联邦发展方案的执行情况，其中包括由联邦政府制定的长期发展规划方案。除此之外，发展部还负有管理联邦政府财产的职责，但不包括林业基金以及联邦特殊资源保护区，开放式股份企业的财产和列入联邦政府战略清单的战略型公司、由联邦总统确认的股份企业的财产也不再监管之列。从级别上看，该部高于俄罗斯其他部。
(二)成立国家发展集团
2017年1月21日，紧急情况部长绍伊古向总理普京提出建议成立国家发展集团。这个国家集团将负责开发俄罗斯东西伯利亚和远东的16个地区，将拥有项目投融资、管理和矿产开发等多项职能。在该计划框架内，总投资将达到32万亿卢布。国家集团企业是俄罗斯一种特殊的组织机构。从法学上讲，国家集团企业不受俄罗斯《企业法》的限制，按照专门的国家集团企业法规行事，大规模整合某领域资产并拥有强大的行政资源，比如军工行业的国家技术集团、核能领域的国家原子能集团和国家开发投资领域的国家外经银行等。这件事说明，俄罗斯高层对远东和西伯利亚事务给予了极大关注。其实质就是为扶持东西伯利亚和远东发展创造特别优惠的条件，因为现行法学和经济机制不利于为俄罗斯东部地区加快发展创造必要条件，也不利于改变当地把原料作为优先方向的状况。但在大众传媒、政治学家和经济学家公开的报告中，为俄罗斯东部发展创造特殊条件的方针却没有得到普遍支持。笔者认为，俄对西伯利亚和远东实行关税保护政策是能够改变这些地区发展落后的状况，建立强大、多元化和有效经济的唯一方法。但是，国有集团作为俄罗斯东部直接管理经济的新体制组织，其工作目标只是实施普京批准的经济社会发展战略中主要的社会、部门和区域的优先项目，而不是为了实现少数实业界人士的利益，只有这样才能完成既定任务。
按照计划，正在创建的国有集团将管理西伯利亚和远东在阿尔泰共和国、布里亚特共和国、萨哈(雅库特)共和国、特瓦共和国、哈卡斯共和国、外贝加尔边疆区、堪察加边疆区、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滨海边疆区、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阿穆尔州、伊尔库茨克州、马加丹州、萨哈林州、犹太自治州和楚科奇自治区投资项目的实施(重点放在基础设施项目上)。国有集团的主要任务是吸引开发西伯利亚和远东的资金及有效地利用自然资源，俄语论文题目，它将直接受俄罗斯总统的领导，在其管辖内的一些地区将享有联邦资源法、森林法、土地法、城建法、劳动活动法和国籍法各项法规之外的部分法权。 (三)确立远东发展的优先项目
在整个世界经济尚没有走出低谷之时，为防止远东经济进一步衰落，俄罗斯政府计划确定一系列发展远东和外贝加尔的优先项目，首先实施。其中，主要包括铁路和航空运输项目，对运输项目进行补贴，促进远东地区人口增长等。
俄将扩大铁路建设投资。2017年前俄铁路企业需巨额资金发展东部铁路干线。俄罗斯铁路企业计划2017年前需要2910亿卢布国家援助用于维修和发展贝阿铁路和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基础设施，其中2080亿卢布用于贝阿铁路。在客运方面，2017年俄罗斯铁路企业计划投资22亿卢布，其中旅客运输计划投资7亿卢布，符拉迪沃斯托克至机场的线路投资15亿卢布。
2017年7月，总理梅德韦杰夫视察远东时，再次提出建设萨哈林岛与大陆之间的铁路。这个项目虽然已经提出了很多年，但一直没有实施。这个项目估计造价4000亿卢布。
在口岸建设方面，俄罗斯已经完成了《联邦国家边境地区总体发展规划》的制定，计划2020年之前，加大对远东地区16个口岸投入的力度。其中有8处口岸位于萨哈林州，联邦财政计划投资45亿卢布，整个改造口岸工程须投资120亿卢布。
在能源合作方面，2017年6月22日，俄滨海边疆区政府与俄罗斯天然气工业股份企业签署一份协议，决定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建设第二座液化天然气生产厂，项目计划投资70亿美元，到2017年工厂的生产能力将达到1000万吨，随后增加到2000万吨。日本表示出对该项目投资的意愿。目前，俄罗斯只有萨哈林2号油气项目框架内运营的天然气液化厂，年产能力为1050万吨。按计划，该厂的生产能力将扩大50％。建新厂的原因之一是增加对远东地区能源的供应，同时，未来可将液化天然气、压缩天然气和液化石油气用做发动机燃料。另外，俄罗斯经过充分论证，认为向日韩出口液化天然气是唯一选择，建设油气管道得不偿失。
大力开发南千岛群岛。2017年7月，俄罗斯总理梅德韦杰夫出人意料地第二次登上国后岛，提出要大力发展南千岛群岛的基础设施，并计划斥资1.6亿美元在南千岛群岛修建8家养鱼场，其中6～7家建在择捉岛，1家建在国后岛。
(四)制定发展远东经济的优惠政策
远东的发展需要有别于俄罗斯其他地区的优惠政策，否则远东将难以取得竞争优势。首先，在公司税收方面，伊沙耶夫在哈巴罗夫斯克建议，应当为80％的新建公司免税，保留个人所得税。公司总会以某种方式增加地区税收。美国的阿拉斯加和中国的经济特区都把税收作为调节的手段。税收优惠能为公司缩短投资回收期创造条件，使公司增强国内外竞争力，让公司更有活力。
(五)实施增加人口新举措
远东人口数量近年来一直呈下降趋势，这无疑为远东发展增加了不确定性因素。劳动力不足是远东面临的最大难题。没有劳动力，任何项目都无法实施。而远东人口分布又极不合理，80％的人口都集中在沿江和铁路、公路沿线50～100公里范围内，广大内陆地区人烟稀少。但这些地区正是资源丰富的地区，没有劳动力，任何计划都只是一句空话。2002年人口普查结果表明，远东有居民644万；2017年人口普查资料表明，远东居民人数为628万，八年时间内人口减少了160万，年均减少20万。人口比例为每平方公里1.2人，是全俄的1／7。根据俄罗斯远东2025年前发展规划，至2025年前远东将增加51.1万人，而且其中80％应该是有文凭的高技能专家。为了更广泛地吸引劳动力，俄罗斯有关方面正在对吸引劳工机制问题进行探讨。过去苏联计划经济时期实施的对劳动力发放津贴机制已经不能适合当今经济发展的需求。因为过去的津贴主要由政府支出，现在应由公司支出，应该鼓励公司拿出部分利润增加劳动者的收入，使远东成为高收入地区，这样自然就会吸引劳动力自然流动。
提高人口素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增加教育的投入。俄罗斯借召开亚太经合组织峰会之机，大力发展远东教育。俄罗斯远东联邦大学是远东地区最大的高等教育机构，现有在读学生3万人，预计2017年以后，学生来源地可以扩展到整个亚太地区，学生人数可增加至5万人。
普京远东政策的实施，必将为远东发展带来新的机遇，也为远东尽快搭上东北亚经济快车提供了可能。但远东发展绝不是一帆风顺的，甚至可以说，普京远东政策能否真正得到落实也是一个未知数。之前，俄罗斯也制定了一系列开放远东的战略，但在落实过程中大都成了一纸空文。据俄罗斯学者统计，1972―1986年，苏共中央决议的执行率为65％；1986―2000年的国家专项纲要执行率为30％；1996―2017年的国家专项纲要执行率为10％。俄总统驻远东联邦区全权代表伊沙耶夫在2017年曾表示，俄联邦制定的投资规划几乎从未执行过。2017年6月，俄科学院远东分院经济探讨所所长米纳基尔院士在参加第三届东北亚区域合作论坛时表示，俄政府的各种纲要大多是纸上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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