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女性文学中的姐妹情[西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西语论文 责任编辑:姗姗老师更新时间:2017-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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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姐妹情谊一直是中西女性文学钟情的主题,是女性解放的先驱者用来对抗男权社会的一面旗帜。中西女性文学中的“姐妹情谊”有着一定的共性,但又受各自传统文化的作用,在产生群体、对“同性恋”的态度等方面有各自的不同个性。姐妹情谊在女性解放漫长道路上起着积极的影响,只有走出性别偏执的窠臼,女性与异性、同性和社会和谐共处才是女性实现自身解放,获得真正独立与平等的唯一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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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键词】姐妹情谊;中西女性文学;两性和谐
  代表女性之间情感和承诺的“姐妹情谊”是女性主义运动的一个重要内容,一直深受中西女作家的喜爱。“姐妹情谊”这一写作母题,不仅出现在女权主义运动风起云涌的西方国家――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美国黑人女作家艾丽丝・沃克(Alice Walker)、托尼・莫里森(Toni Morrison)等人的著作中,在两性关系相对缓和的当代中国女作家笔下,“姐妹情谊“的书写也此起彼伏,俯拾皆是――张洁的《方舟》、王安忆的《弟兄们》、池莉的《小姐,你早》等等,这些著作或隐或显、或主或次、或繁或简地从不同角度表达了对”姐妹情谊”的思考。
  以“反对男权,肯定女性自我价值、自我经验,探析女性生命本体”为主要特征的中国女性文学,虽然深受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作用,从其诞生之初就与传统文化处于势不两立的对立之中,但女性文学作为文学的一个分支,文学又作为文化的一个子系统,女性文学的发展必然受制于文化的模式,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特质决定了中国女性文学的民族特色。细细品味中西女性文学著作中姐妹情谊的表达,虽然在反对男性霸权、实现女性独立方面有着一致的立场,但又受各自传统文化的作用,其异同也是不容忽视的。
  一、精英与弱势――姐妹情谊产生群体的不同
  新时期女性在政治意义上实现了与男性的平等,但事业与家庭之间的微妙关系又使女性常常面临不能两全的二难困境进入改革开放年代以后法学制度已保障妇女的合法权益但女性的生存境遇仍是可堪忧虑。她们无法从男人那里获得救赎。在无外援的自闭中,西语论文题目,女作家们又开始求助“姐妹情谊”。
  张洁曾被认为是新时期最早具有女性女权意识的作家她的《方舟》也被西方女性主义批评认为是一部“姐妹情谊”的文本。在“方舟”女儿国中,好强的梁倩、正直的荆华、漂亮的柳泉都是追求事业上有成就而具有独立个性的精英女性,敏锐的头脑和犀利的思想,使她们对社会人生的评判不同凡响,也是造成她们格外不幸的原因。来自男性社会的明目张胆的打击以及精神的围困,使她们结成一体共同作战,她们彼此维护、互相帮助、患难与共、互相间传递着真诚与关怀,体现了感人至深的姐妹情谊。
  王安忆的《弟兄们》中,“弟兄们”女性同盟中的老大、老二、老三都是婚后在丈夫的支持下到大学深造的精英知识女性,她们因情投意合而结成了类似“弟兄们”的姐妹同盟,暂时没有婚姻,没有男人的她们在亲切的交谈交往中,发现了只有女性之间才有的细致入微、心有灵犀的深入交流,只有在这种交流中她们才会是真实的完整的新我。
  池莉《小姐你早》中“精明能干的女强人戚润物、贤静温柔的李开玲、年轻貌美的艾月,三个迥然相异女性的命运却是一致的:被男人欺骗、抛弃、玩弄。同命相怜、对男人一样的失望和愤恨使她们走到一起,缔结了深厚的姐妹情谊。她们相互疗伤,相互抚慰,相互鼓励着走出受男人伤害的命运,直面现实,重建属于自己的新生活。在这些中国当代女性文学著作中,姐妹情谊产生的群体多为事业有成、经济独立的精英女性。
  而以而以托尼・莫里森和爱丽斯?沃克为代表的美国黑人女性文学著作中,姐妹情谊的产生群体则为处于社会底层、在种族和男权的双重压迫下,身体心灵伤痕累累、生活境遇千疮百孔的黑人姐妹们。
  托尼・莫里森一直执着于“姐妹情谊”这个主题,她在其著作中反复加以再现与研讨,她在每一部小说中都重申这样一个理念:黑人女性必须首先与本族女性结成坚强的姐妹同盟,承继母辈身上的民族身份意识,与本族姐妹共享作为黑人女性的特殊感觉,相互支撑,相互扶持。
  二、直白与含蓄――两种对“女同性恋”的迥异态度
  作为性别政治宣言及政治运动的女同性恋主义(Lesbianism),诞生于20世纪50至70年代的美国。逐渐蔓延壮大后,成为女性主义的一个支流――女同性恋女性主义(Lesbian feminist)。她们认为,在男性中心社会,相关于“女人”的受支配地位,女同性恋至少在性实践方面摆脱了男性,它是一个超乎男女性别的概念。女性之间应该建立起一种超越国别、阶级、种族等的“姐妹情谊”(sisterhood),联合起来,变弱势为强势,对抗父权制和男性中心的种种压制与束缚。女同性恋女性主义从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性别压迫下女性的悲凉,也为抗衡男权世界的女性提供了精神援助,成为女性主义写作策略之一。女同性爱,不再是传统眼里的“邪恶”(sin)与“病态”(sickness)。
  在女同性恋女性主义诞生的英美等西方国家,“女同性爱”、“女同性恋”、“姐妹情谊”、“女性情谊”等名词是等同的,都用来表达女性之间的或涉及同性性行为或不牵涉同性性行为的纯粹同性情谊和友爱,它们都携带着性别意识形态和性别政治意味。虽然“女同性恋”和“女同性爱”有着强烈的先锋性和判性,但它标识了女性主义对“异性恋”格局中女性受宰制处境的反抗。西方女性作家在著作中直白大胆甚至极力炫染地描述女性姐妹间的涉及女同性性爱的“女同性恋”行为。
  《紫颜色》是美国黑人女作家艾丽斯・沃克的代表作之一,著作本身就被评论家定性为“女同性恋文体”。历来受到社会攻击和嘲笑的女性之间的情爱,在《紫颜色》中倍受赞赏,在艾丽斯・沃克的笔下,女性之间的情爱充满了蜜意柔情而毫无色情成分,西语论文,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
  艾丽斯・沃克在另一个表现姐妹情谊的文体《父亲的微笑之光》中,又直面女同性恋这一主题。与《紫颜色》不同的是,沃克在此并不是一味的赞扬女同性恋关系对女性解放与独立的功用,而是通过对女同性恋关系形成的社会原因的探索,把批判的茅头直指男性霸权,并通过苏珊娜和宝琳同性恋关系的破裂来进一步揭示姐妹情谊之所以脆弱的内部原因。   创作风格相对温和的托尼・莫里森在其著作中也不回避对女性同性恋行为的描写。女性主义批评家芭芭拉・史密斯在她的《走向黑人女性主义批评》中,就将其以奈尔和秀拉的姐妹情谊为小说主要内容的《秀拉》,作为女同性恋文本来解读。虽然莫里森则明确表示:“《秀拉》中没有同性恋。”[1]虽然秀拉和奈尔的情谊是以内在的精神契合为基点的,但我们在《秀拉》中不难读到两者女同性恋性行为的表述。其另外一部描写修道院里五人姐妹情谊的《天堂》里,也有女性姐妹们对女性自身肉体的探究欣赏与相互之间对彼此身体的欣赏与抚爱之类的女同性恋性行为的描写等内容。
  而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禁忌和不言自明的原因,使同样受西方女权主义作用的中国女作家和女性主义文学批评者选择了比较温和的“姐妹情谊”和“女性情谊”,虽然其中所涵纳的精神保留下来了,但对“女同性恋”的表述总是含蓄隐晦,似是而非,甚至刻意规避,很少有对涉及女同性性爱行为的描写。 (下转第22页) (上接第6页)
  从张洁、王安忆、池莉不约而同地“三人帮”到《相聚梁山泊》的“多人帮”,中国当代女作家笔下姐妹情谊的发生多在三人或多人之间,她们以此来规避二人之间隐秘与禁忌的女同性恋嫌疑。她们以温和的笔触写出了有别于西方激进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中国式的姐妹情谊――“女人之间的爱是温柔、平和、给予式的,不在于占有对方而在于创造自己。因而是美好的、温馨的和动人的”[2]中国女性小说中的女性之爱,介于情爱和情谊之间,是饱含着含蓄羞涩的女性之爱,可以称之为女同性爱,或女同性恋,但它肯定是女性之间彼此欣赏心灵相通的精神恋爱,有灵无肉,它绝对与西方有着不同性取向的女同性恋性行为无关,这种情谊“并不是对同性恋行为的主动选择.而是在外在环境逼迫下的被动行为,是她们逃避自己处境的一种方式”。[3]因而更加惹人同情,凄美动人。
  张洁、王安忆、池莉等女知青作家笔下的姐妹情谊无关乎同性恋行为,这一点大家一目了然。这里我们来看看争议很大的“躯体写作”派陈染与林白著作中的姐妹情谊。虽然先锋的陈染和林白对女同性恋行为不再藏藏掖掖,甚至常常叛逆地招摇过市。但是她们在著作中并没有表现有血有肉有行动的现实的景观,仅仅是一纸空文的宣言,醒来便无的梦境,或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往故事---神秘、幽深、虚幻,有着明显的自恋情结。与此同时,她们也不回避面对真实的难度“我和殒楠这时都发现这(同性恋问题)是一个敏感而吃力的话题,于是我们打住,都不再说。”[4]因此,她们也不会冒越轨的风险去直面女同性恋这一禁忌。
  不论是西方女性文学对女同性恋直白大胆的表述,还是中国女性作家对女同性恋含蓄曲折言不由衷的描写,女同性恋现象在现实社会中的存在都是一种不争的事实。金赛的性学报告里说有3%“的女性是纯粹的女同性恋者,不管我们从理智上怎样厌恶,也不管我们如何前卫大度,她们都和我们一样真实地存在着。相较西方文学界的开明前卫,受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作用的在中国的文学世界是相对传统守旧些,女同性恋者的生活是被遮蔽的,她们仍是一群尴尬的失语者,看来打破禁忌去书写真实的存在并不像想象的那样轻而易举。
  三、结语
  探讨对比不同文化下中西两种姐妹情谊,是期待姐妹情谊的良好发展,实现“你侬我侬、双性和谐”的极致理想。张欣、王安忆、陈染等中国女性文学作家不只一次地让其女主人公宽宏大量地领回迷于路途的丈夫;莫里森、沃克等西方女性文学家也刻意安排觉醒自立后的黑人女性们友爱同性的同时,积极对异性进行感化与争取。我们相信,随着女性经济地位的提高、受教育程度的增长,顺应女性主义发展对女性心智的开发,女性朋友们会在关注同性之间的情谊的同时,也越来越善于处理与异性之间的关系,实现姐妹情谊与异性恋的并行发展,在同性和同性、同性和异性和谐共存中延续人类真正的生存与发展,这也正是女性主义文学和女性主义的终极意义。
  注释:
  [1]稽敏《美国黑人女权主义批评观》,《外国文学探讨》2000年第4期.
  [2]寿静心.《女性文学的革命》,(P186).
  [3]寿静心.《女性文学的革命》,(P1).
  [4]林白.《回廓之椅》.林白文集(一)[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1997.(P2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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