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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舒·比·阿伯德的《语言》,以文化交流与碰撞为背景考察了阿拉伯语的发展动因,从古典、中世纪、现代三个时期论述了希腊哲学、西方文化科学技术对阿拉伯语言的作用,以及围绕阿拉伯语言的发展和阿拉伯语的未来在阿拉伯学者中发生的争论。以语言发展为切入点考察了阿拉伯学者在伊斯兰文化如何面对外来文化的挑战这个问题上的不同看法。 关键词:《语言》 阿拉伯 语言 文化 舒·比·阿伯德(S.B.Abed)的《语言》[1]是在文化交流与碰撞的背景中来考察阿拉伯语发展动因的长篇论文,全文共三部分,从古典时期、中世纪、现代三个时期论述了希腊哲学、西方文化科学技术对阿拉伯语言的作用,以及围绕阿拉伯语言的发展在阿拉伯学者中发生的争论。自从伊斯兰文化产生以来,遇到了来自外部的不同文化的挑战。这种挑战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在伊斯兰文化形成的初期,来自希腊、印度、波斯哲学和科学的挑战;二是始于两百年前的欧洲文明对伊斯兰文化的挑战。面对这两种挑战,重新评价自己的本土文化对阿拉伯人来说是明智和必要的。阿拉伯语言,神圣的《古兰经》(又称《可兰经》)的语言,不仅是围绕这些挑战进行论争的媒介,而且其本身就是这些论争的一个中心。语言是文化的镜像,一种语言的发展变化是对该民族文化变化的直接反映,所以,围绕阿拉伯语言变化进行的争论,实际上反映了不同学者在如何对待伊斯兰文化的发展变化及如何对待外来文化的作用这些问题上的不同态度。因此,通过语言变化来考察伊斯兰文化的变化实在是一个非常聪明的选择,舒·比·阿伯德的《语言》就正好选择了一个这样的切入点。 一、传统伊斯兰的语言与哲学 阿拉伯语言与希腊哲学的关系问题产生于伊斯兰世界“哲学运动”的早期。据称阿哈麦德·伊本(A-hama ibn)是在阿拉伯世界中著文研讨逻辑和阿拉伯语法之间区别的第一人。他认为逻辑是一种普遍语法,因此是置于阿拉伯语法及任何一种语法之上的。根据这种观点,逻辑是高于语言的,因为前者是处理意义及具有普遍性东西的一门学科,相反后者是具有习惯性和偶然性的,这在整个10到11世纪的阿拉伯逻辑学家中是一种占主流的观点。事实上,根据这个时期的阿拉伯逻辑学家的看法,语言甚至不能被看成逻辑学家探讨研讨的一个问题。他们宣称,只有当话语表达了概念本身(在逻辑学家眼中,它是逻辑唯一的正确的探讨对象)时,逻辑才偶然涉及话语问题。 公元932年,发生在语法律家[以赛义德(AbuSàid)为代表]和逻辑学家[以景教基督徒马它(A.B.Matta)为代表]之间的一场争论把这个问题公开化了。在这场争论中,阿拉伯语法律家指出,为了把希腊逻辑介绍到伊斯兰世界,阿拉伯逻辑学家依赖的手段是“在一种语言中建立一种语言”,也就是说他们正在用一种不必要的和不负责任的方式扭曲《古兰经》使用的纯洁的阿拉伯语言。这场争论在接近20世纪初的时候被翻译成了英语,它成了近些年一些学者非常关心的一个问题。这场争论是由马它的一段话引起的。伊本·奥福拉特(Ibn al_furat)大臣引用了马它的话来说明“除了逻辑没有任何其它的途径去从虚假中了解真理、从谎言中了解真实、从丑恶中了解美好、从诡辩中了解事实、从确定中发现怀疑。”当这位大臣对马它的话进行了这样的发挥之后,为了捍卫自己,马它进一步说明了自己的观点:“逻辑根本不需要语法,相反语法律家却离不开逻辑。 因为逻辑探索的是意义,相反语法探讨的是话语。因此,逻辑学家涉及话语,那是偶而为之;同样语法律家涉及语义问题也是偶而为之。”很明显,诸如此类的声明贬低了阿拉伯语法律家的探讨和地位,因此,不难理解为什么逻辑学家的立场招致了来自阿拉伯语法律家的强烈反对,这种反对后来受到了一些很有作用的神学家的支持。赛义德接受了与马它公开争论的挑战,来捍卫语法律家的观点。马它认为逻辑是处理在不同语言中具有普遍性的语义的,逻辑是判断表达正确不正确的“谈话的工具”,逻辑是一种超越国家和语言界限的普遍工具,这种观念是逻辑学家所持立场的基石,正象马它所说的:“逻辑研讨智能、意向和表述的意思……一旦涉及到智能,所有人类都是一样的,这一点明显得就象对任何民族来说四加四的和都是相同的这个事实一样。”[2]赛义德拒绝把逻辑当成一种超越国家和语言界限的普遍工具的观念。 语法律家认为,被逻辑学家作为普遍和永恒不变看待的明晰的意义只能通过掌握一种特定的语言来获得。赛义德批评马它说,没有任何一般意义上的“语言”,相反我们应用一种特定的语言来表达我们的意思,而且每一种语言都有它自己的工具,通过它一个人确定在使用语言时什么是正确的及什么是不正确的,在语言这个平面上,是根据阿拉伯的语法规则,而不是逻辑的形式规则来区别正确的话语和不正确的话语的。这场争论的一个中心话题是逻辑和语言之间的关系。语法律家指出,逻辑学家应该认真考虑一下特定语言的知识在把握逻辑艺术中的影响。如果逻辑学家要想把希腊人的逻辑理论传达给说阿拉伯语的人,就需要具备阿拉伯语言的知识。赛义德说:“你们和我们争辩或者赞同我们时使用这种(阿拉伯)语言,你们必须用使用这种语言的人理解的方式来指导你们的朋友,同时根据使用这种语言的人的习惯来翻译希腊人的书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