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从三个方面略论现代日语中禁忌语的使用状况:(1)与吉凶有关的禁忌语(2)与血有关的禁忌语(3)与歧视有关的禁忌语。现代社会随着与歧视有关的禁忌语越来越受到人们关注,保持人际联系和谐的“和”的精神也就逐渐成为了替代这些禁忌语的委婉词的一个新的支撑点。
《广辞苑》中关于禁忌语这一概念是这样定义的:因容易使人联想到不吉利的事情而被人们所忌讳的词语。所以人们通常不直接说出来,而是用别的词来替代或者采取委婉的方式进行表达。日语中的禁忌语与日本人的言灵观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古代日本,语言被认为寓有神灵的力量。人们信奉“言灵(语言的灵魂)”,相信如果提及不吉利的事情,那么它就会发生。所以,因忌讳而出现了许多禁忌语及其替代的委婉词。
一、禁忌语的类型禁忌语起源于平安时代,发展至今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不但渗透到了日本人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而且成为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发挥着重大影响。从现代日语中禁忌语的使用状况来看,一般可以分为以下三种类型。11与吉凶有关的禁忌语(1)死的禁忌语日本人的生活中最为忌讳的就是“死”这个词。对死的忌讳在日语中称为「黒不 」。死亡谁都无法避免,所以在世界语言中,对于死的委婉词是最多的。英语有102种,汉语大约100种,日语中也有50多种。例如:①動詞陥る(陷下去) 消え果る(完全消失) 隠れる(隐藏) 消える(消失)等②名詞(変動詞)永逝 永眠 往生 死去 辞世等(2)谐音在音韵方面,由于有些词语的发音会令人联想起不吉利的事物,所以日本人通常都不愿使用这些听起不吉利的谐音词语,而是换种方式委婉地加以表达。首先,我们来看一下数字中的禁忌语。我们可以发现日语数字中的“一二三五六七八九十”多半是音读,而“四”却是训读居多。例如:“四点钟”一般不读「しじ」,而读作「よんじ」或「よじ」。那是因为数字“四”的发音与日语中“死”这个词相同,所以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同样,数字“九”与“苦”同音,日本人也不太喜欢。因此,医院里没有四号病房,停车场也很少见到有4号车位。不仅如此,有些饭店、机场也忌讳这些数字。而像带有42一类的电话号码也遭到用户的忌讳,电话局只能将其用在电话亭或临时号码。因为42与「死ぬ」谐音。类似这样的例子其实还有很多。
其次,在日常生活用餐的时候,日本人也有不少忌讳。「一切れ」「三切れ」与「人を切る」「身を切る」谐音,都属于禁忌语之列。此外,在商业方面也有不少这样的禁忌语。如:「なし」「擦る」等等。因「なし」与「 し」同音,所以“梨”一般都说成「有りの実」。在关东,「擦る」一词有“钱财花光、挥霍一空”的意思,为人们所忌讳。所以甚至连同音的「磨る」「剃る」也都不太常用,而是用「顔をあたる」来替代。(3)特定的场合婚礼上,类似「終わる」「閉じる」「切る」「切れる」「別れる」这类词都是禁忌语。甚至连「今度」这个词也不能用。因为一说到「今度」,就会给人一种还有下次的感觉,不太吉利。赠送礼品送单不送双。而且要将客人送来的礼品的容器空着退回,以表示此事不能重复。对考生说话时不可使用「滑る」「落とす」这样的词。庆祝就职时,「倒れる」「衰える」「消える」会让人联想到倒闭、不景气、被炒鱿鱼等情景,所以也都属禁忌语。2.与血有关的禁忌语在古代,人们因为忌讳“血”这个词,而采用了委婉的词语「赤不 」。这与上面提到过的「黒不 」构成了日本人忌讳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一说起「赤不 」,人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成年妇女的一些自然生理现象。例如:月经、怀孕、分娩等等。这些虽然都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但除了医生之外想必一般很少有人会直呼其名吧。所以,日本人通常用「生理」「お月 」这样的说法来替代「月経」,而用「身ごもる」「おめでた」来委婉地指代怀孕。不过,最近几十年来,人们对这些自然生理现象的看法发生了很大变化。以前,由于科学技术水平落后,“血”往往使人们联想到死亡这样不吉利的事情。人们无法合理解释这些自然生理现象,而是将其归结于超自然力的结果。然而,现在的女性,尤其是小女生,她们并非忌讳,大多只是因为不好意思而使用委婉说法。3.与歧视有关的禁忌语近年来,歧视用语逐渐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以前在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不具」「目盲」这类词,已被认定为歧视用语,正处于消亡状态中。现代人依然把丈夫称为「主人」,这反映了封建家长制的作用。最近甚至连「家内」也受到人们的质疑。像这样的例子日常生活中有很多,可以说是不胜枚举。现代社会中,有两个典型的社会问题与歧视用语有着密切关系。一个是被歧视部落问题,一个是在日朝鲜人问题。明治维新后颁布的新身份制度中,废除了原来带有歧视意味的「穢多、非人」,代之以「新平民」这样的称谓。被歧视部落恶劣的生活环境、工作待遇、保健卫生、教学条件等也都得到了很大改善。但真正的解放至今尚未实现。在日朝鲜人与其它在日居住的外国人不同,他们大部分都是土生土长。尽管如此,他们在交际、婚姻、就职等各方面,还是没有得到与一般日本人的同等待遇。歧视是因社会体制和思想而人为形成的。可以说只要社会中存在部落、民族、种族、性别等歧视,歧视用语就不可能消失。现在,不仅仅是报纸广播,日本人日常生活中也都倾向于使用这些歧视用语的替代词。原来的歧视用语渐渐地变成了禁忌语。以下是五类常用的歧视用语及其替代的委婉词。
三、结语由此可见,不管以前还是现在,禁忌语跟日本人的言语生活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但社会发展的同时,禁忌语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现代社会人们提倡尊重他人,注重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例如上文所列举的五类常用的歧视用语,随着人们道德水准的不断提高,为了避免对他人造成精神和心理上的伤害,几乎都出现了与之相对应的替代说法。而且这些说法也已深入人心,为人们所广泛接受。所以,正如与歧视有关的禁忌语逐渐受到人们关注那样,保持人际联系和谐的“和”的精神也慢慢成为了替代这些禁忌语的委婉词的一个新的支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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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水谷修.日本語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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