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衔接是构成语篇的重要条件。在整个翻译过程中,衔接起着至关重要的影响。然而,英汉语篇衔接手段异同很大。在对比英汉衔接手段异同基础上,研讨了通过略论,对比,传达实现双语衔接手段的转换,从而更好地完成翻译任务。 关键词:语篇;衔接;翻译;转换 系统功能语言学认为:语言的实际使用单位是语篇这样的言语单位,而非词、句这样的语法单位,因此,翻译作为语言交际的一种形式,实质上是用一种语言的语篇材料代替另一种语言与其意义对等的语篇材料的过程。也就是说,翻译活动所处理的不是一个个孤立的词句,而是由互相关联和制约的词语和句子,为一定的交际目的,按一定格式,有机地组合在一起的语篇。翻译的直接对象是原文语篇, 翻译的最终产品是译文语篇。 一 衔接及其在语篇翻译中的地位 衔接是将语篇不同部分关系在一起的语法、词汇和其它手段的统称。(Cohesion is the network of lexical,grammatical,and other relations which provide links between various parts of a text.)(Baker,2017) 此外,语篇语言学者Beaugrande & Dressler (2017)认为,语篇作为一种“交际活动”( communicative occurrence) ,它必须具有七项标准:衔接(cohesion)、连贯性(coherence)、意向性(intentionality)、可接受性(acceptability)、语境(situationality)、信息性(informativity)和互文性(intertextuality)。在七项标准中,“衔接”和“连贯”是最重要的,因为这是实现其它标准的基本手段。衔接是语篇特征的重要内容,它是一个语义概念,体现在语篇的表层结构上。根据Halliday & Hasan(1976) 的划分, 衔接手段大致可分为词汇衔接手段(lexical cohesion) 和语法衔接(grammatical cohesion)两种。前者包括词汇重述(reiteration)、同义(synonymy)和反义(antonym)、下义(hyponymy)和搭配(collocation)等;后者包括照应(reference)、省略(ellipsis)、替代(substitution)和连接(conjunction),连贯也是一个语义概念,它也是语篇特征的重要内容,指的是语篇中语义的关联,存在于语篇的底层,通过逻辑推理来达到语义连接。因此,可以说它是语篇的无形网络。 对语篇的略论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看:一是结构,语篇是大于句子的语言单位;语篇由句子组成。二是功能,语篇是一个语义单位,它不是一个比句子大的语法单位;它与句子不属于同一类型,因此它们之间不是“大”与“小”的联系;语篇与句子之间的联系是一种体现联系,即语篇由句子体现,或者说是由句子的结构形式来体现。在翻译实践中,要重组( 建构) 一个适用于目的语社会的语篇,并非取决于表层结构( 如一个个句子) 的转换,而是自上而下地、有目的地选择语言资源,对整个语篇进行重写。这种重建具有两方面内容: 其一是结构性的,即句子本身的结构;其二是非结构性的,指句间不同成分之间的语义衔接。由此,可以看出,衔接手段是生成语篇的重要条件之一。因而, 在语篇层面上进行翻译便必须遵循衔接性标准以使译文语篇连贯。PNewmark(2017)也曾说过,“在我看来,衔接是语篇略论或篇章语言学中可用于翻译的最有用的成分”。 二 英汉衔接手段之对比 每种语言都有自己的语音、语法和语义系统,英汉也不例外。从总体上讲,英语属于印欧语系,汉语属于汉藏语系; 英语是形合式(hypotactic)语言,常用各种形式手段连接词、短语、分句或从句,注重显性衔接( overt cohesion),注重句子形式,注重结构完整;而汉语是意合式( paratactic) 语言,少用甚至不用形式衔接手段,注重隐性连( covert coherence),注重逻辑事理顺序、功能和意义。 英语重形合,汉语重意合。这是我国翻译界一个重要的论断,它对翻译实践有普遍的指导意义。 从语句衔接方式来说,英语多用“形合法”,即在句法形式上使用连接词语将句子(分句) 衔接起来,而汉语多用“意合法”,即靠意义上的衔接而不要一定依赖连接词语。因而,英语多连接词语,而且这些连接词的出现频率也非常高。这些连接词语不仅有连词例如, 表示联系并列或递进的连接词: and,or,in addition to,furthermore,moreover,too,also;表示因果联系:because of,due to, as a result,therefore,accordingly,so,consequently,thus,hence,since,联系代词或副词which、that,还有短语in short 、for example等。汉语中虽然也有一些连接词,但在表达中,人们常常表现出一种少用或不用连接词的趋势。 在语法衔接手段方面,英语语法是显性的,而汉语的语法则属隐性。汉语在表达上富有弹性,许多逻辑联系靠意义来表达,语法处于次要地位。汉语的省略只求达意,不考虑语法甚至不考虑逻辑。汉语省略的频率低于英语,往往用原词复现的方式来达到语篇的衔接。英语的照应多用人称代词、指示代词,而汉语常用零式指代( zero anaphora) 或名词的重复来体现上下文的照应。例如:我,已经是一个中年的人了。一到中年,就有许多不愉快的现象,眼睛昏花了,记忆力减退了,英语论文,头发开始秃脱而且变白了,意兴,体力,英语毕业论文,什么都不如年青的时候,常不禁会感到难以名言的寂寞的情味。 (夏丏尊:《中年人的寂寞》) I am already a middle-aged man.At middle age,I feel sad to find my eyesight and memory failing,my hair thinning and graying,and myself no longer mentally and physically as fit as when I was young.I often suffer from a nameless loneliness.(张培基译) 这是汉语篇章中零式指代的典型例子。句首的我在随后的句子中多次被省略,这就是汉语语篇的特征。在翻译成英语时,张培基使用了“I,my,myself”以便于更好地体现句子之间的衔接联系。在英语中,物主代词是不能省略的,而在汉语中是可以的。然而,英语中经常省略重复使用的动词,我们在把这类句子翻译成汉语时,应首先找出被省略掉的重复使用的动词,并把它添加到译文中。例如,Histories make men wise;poets witty;the mathematics subtle;natural philosophy deep;moral grave;logic and rhetoric able to contend.(F.Bacon,Of Studies) 译成汉语应是: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变。 三 语篇翻译过程与衔接 张美芳曾指出:“在实际翻译中, 译者既是原文的接受者, 又是译文的生产者。他在接受原文的过程中要进行语篇略论,在生产译文时同样要进行语篇略论,而且要将两次略论的结果进行比较,才能较好地完成翻译任务。”(1999)也就是说,建立明确的语篇意识,不论在翻译实践还是在翻译探讨中都是十分重要的。所谓语篇意识,就是在翻译探讨及实践中始终强调篇章在交际过程中的完整性和一体性,探讨语篇诸层次作为语言符号系统与相应外部世界的联系,以语篇的交际功能、交际意向统辖对语篇诸层次的观察和探讨。翻译的过程,不管其文体如何,风格如何,总是由理解、传达相互关联的环节组成。在翻译的整个过程中,从对原文的理解到译文的生成,对语篇衔接的认识和把握都起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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