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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吃碗茶》是评论界公认的华裔文学中一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著作,作者雷庭招在小说中大量地使用地道唐人街英语,英语教学论文将大量广东方言、谚语、口头禅等直译成英语,语言直白,形象生动,具有鲜明的中国语言特色。这种特色语言不但表现了独特的中国文化,而且成为了抗拒英语霸权的资源。 关键词:《吃碗茶》 语言 文化 霸权 随着全球化时代和后殖民时代的到来,西方文化和语言转化为世界文化和语言,亚非以及各国移民被迫大量使用英语,在使用英语的同时把英语改头换面,使英语以全新的姿态作为文化书写的表达方式,把英语作为抗拒霸权的资源。而华裔美国文学著作《吃碗茶》(Eat a Bowl of Tea)对英语进行了种种改造和创新,使英语以崭新的面目在小说中出现,在抗拒英语的世界霸权的方面做出了非凡的贡献。作者雷庭招(Louis Chu,1915—1970)(1雷庭招的英文名字被国内学者翻译为路易斯•朱、朱路易或路易斯•楚。)把广东方言,口头语等直译成英语,并大量使用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谚语和一些固定表达。《吃碗茶》是评论界公认的华裔文学中一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著作,著名华裔美国文学探讨者陈耀光(Jeffrey Chan)在《吃碗茶》1979年版的绪论中说:这部著作“美妙地描绘非基督教的华裔美国社会,以前后一致的语言和感性(sensibility)精确而生动地刻画了华裔美国移民的生活与时代,这样的刻画前无古人,说不定后无来者。”该书中所用英语具有独特的中国特色。 首先,在《吃碗茶》中,脏话随处可见。这些男人们见面就是“你这个杂种”(you sonovabitch)、“操你娘”(wow your mother)、“你这个死人”(you dead man)、“你这个老杂种”(you old bas-tard)。这些话不但在生气时使用,且一见面就脱口而出,脏话似乎是他们的问候语。当他们恼火时骂的脏话就更狠更猛了。比如宾来得知妻子与别的男人私通时,大骂妻子是“不讲真话的杂种”(you lying sonovabitch)和“没用的婊子”(useless bitch)(P145)。而王华歧得知儿子被戴绿帽子时,更是愤怒,破口大骂,“操你娘”(wow your mother)、“一无是处的死儿子”(this no good deadson)、“愚蠢没用的小子”(stupid,useless youth)(P141)等等,这些脏话看的读者触目惊心。 以上这些脏话是很有中国特色的。这些脏话大都带有性的意味。在中国人的观念中,性是与不道德、肮脏等关系在一起的,因此日常语言中带有“性”的词句便自然成了“脏”话。与此同时,人们常通过脏话把内心实际存在的种种欲望和不满表达出来,以宣泄长期被压抑的某些情感和需要。《吃碗茶》这部小说中的脏话恰恰反映了这一点。这种脏话只是单身汉们在当时的情感的宣泄。作者通过大量脏话不仅生动刻画了那些活生生的人物,而且是对当时华人单身汉群体艰辛压抑的生活处境的真实写照。美国长达六十多年的《排华法》(1882-1943)的实施,使得王华歧等老一辈男性移民多年来没有妻儿的陪伴,他们不能拥有温暖的家庭生活,长期处于压抑状态。这些痛快淋漓的脏话正是他们对所处非人处境的诅咒与反抗。 小说中还有一些中国传统的谚语,且也被直译成英语。如,“男女授受不亲”(Male and female are not to mix socially)(P133);“家丑不可外扬”(Family shame is not for the outsider)(P138);“一回生,二回熟”(The first time raw,the second time wellDone)(P157);“肥水不流外人田”(Fatty water should not be al-lowed to flow into another’s rice paddy)(P158)。这些脍炙人口的谚语在中国语言中是被广泛运用的,而作者把它们直译成英语,不但增强了语言的趣味性,而且大大表现了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传统和丰富的人民智慧,关于传播中华文化是有重大意义的。 汉语中有大量有关面子的表达,而《吃碗茶》中也有很多。比如在宾来的新婚宴席上,族堂会领袖在致词时说:“今晚您的光临给了我们东家一个很大的‘面子’。”(By your presence heretonight,you have given our host a big face)(P72)。客人告辞时主人说“谢谢您赏‘脸’”(Thank you for the big face.)(P76)。王华歧和李刚离开了他们本打算养老送终的城市,原因竟分别是“我已经没有‘脸面’了”(I have no face left.)和“我没‘脸’见我的朋友了”(Ihave no face to meet my friends.)(P229)这些有关面子的话在中国人的语言中是平常的,而作者把这些中国味如此之浓的表达直译成英语,关于不懂中国语言与文化的美国主流读者来说,是很难或者根本无法明白和理解的。 小说中出现的几封信更是让读者体会到作者的具有中国特色的英语。在汉语中人们经常在信的开头使用诸如“见信如见面”“见信如晤”等的表达。《吃碗茶》中的几封书信中所用词句显然是地道汉语书信用语的直接英译,很有特色。如王华歧的妻子写信给丈夫,开头写道:“Dearly beloved husband--—as if I’m talkingto you face to face.”(P23)儿媳怀孕,王华歧兴奋地写信给妻子,开头写道:“Dearly beloved wife,Lau Shee:I’m writing to you as if wewere together and talking face to face.”(P115)这些表达显然是汉语书信中所使用的“见信如见面”、“如信如晤”的英语变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