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学界对商务英语理论体系的研讨综述 摘 要:近十年来,我国商务英语学科的发展明显加速,办学规模急剧扩大,但是理论体系建设仍然滞后。本文基于美国商务沟通理论,并结合功能语言学的基本原理、二语习得的输出驱动假设、商务沟通自身的兼容属性,以及我国跨国并购、海外上市等高层次国际商务活动的现实需要,提出一套不同于以往的商务英语理论体系,它包括四个理论子系统:国际商务沟通理论、跨文化交际理论、国际商务理论和英语教育理论,其中以国际商务沟通为核心理论。这个核心理论将探讨视野从现有的人际沟通层面,扩展至组织沟通和公共联系两个层面。它有助于我国商务英语学科确立自己的发展方向,英语论文范文,强化它的核心优势,有利于弥补我国在高层次国际商务英语人才培养方面的空白。 关键词:商务英语理论体系;国际商务沟通;跨学科整合 1. 引言 我国商务英语学科的发展始于20世纪50年代,至今已经走过了五个阶段:50年代的初创阶段;60年代的平稳发展阶段;改革开放之后的快速发展阶段;90年代的全面发展阶段;进入21世纪以来的学科提升阶段(王关富,2017)。当前,正值商务英语理论体系建设时期,国内多个学者分别从不同的角度探究商务英语的理论基础、构建理论框架,形成了三个自成一体的构想,然而,都还没有取得全国商务英语同行的广泛认同。
2. 国内学界对商务英语理论体系的研讨综述 我国外语学界对商务英语理论的系统研讨始于21世纪初,经过近十年的发展,取得了一些自成体系的标志性成果:翁凤翔教授(2017)的“商务英语学科理论体系构架”(以下简称翁氏构想),林添湖教授(2017)的“商务英语学科的逻辑体系”(简称林氏构想)以及自成一体、但未以体系自称的,张佐成教授的商务英语话语探讨(2017,简称张氏构想)。这三个体系在两个重要问题上达成了共识:(1)将商务英语学科定位于“外国语言学与运用语言学”属下的学科;(2)商务英语学科的人才培养目标,是培养通晓英语和商务的复合型外语人才。但是,这三个体系的探讨视角不同,翁氏构想和林氏构想采取的是商务英语教学视角,张氏构想采取的是商务话语视角。 由于探讨视角的不同,因此它们的探讨范围、探讨的侧重点,也有所不同。翁氏构想鲜明地指出:“商务英语学科主要探讨商务英语教学,英语论文范文,其次探讨英语在国际商务背景下被使用的规律”(翁凤翔,2017:175),并据此构建了一套包含着内部系统和外部系统的商务英语学科体系。其内部系统包括三个分系统:商务英语教育史、商务英语理论和商务英语翻译理论;外部系统也包括三个分系统:哲学思维、语言符号和社会文化。每一个分系统又包含若干个子系统。 在所有子系统中,只有“经济学”和“国际商务学”两个子系统与商务有关,在26个子系统中约占约8%的分量。林氏构想虽然名为“逻辑体系”,实则是一套完整的商务英语学科理论体系,它包括三个部分:逻辑起点、逻辑中介和逻辑终点。逻辑起点是国际商务学科与英语语言学科之间的交叉性,逻辑终点是学科人才培养的复合性。逻辑中介是商务英语学科的探讨对象,即商务英语教学全过程的运动状况及其规律,具体细化为四个方面(简称“四体”):商务英语教学的双主体、受体、客体和载体,以及五个环节(简称“五环”):需求略论、课程设置、教材选编、教学措施和测试。这些“四体”和“五环”都与逻辑体系的起点与终点紧密相连,环环相扣,形成了一套逻辑严谨的商务英语理论体系。 张氏构想认为“商务英语的探讨范围是英语和商务交叉形成的领域,探讨对象需要我们加以构建”(2017:184)。它沿用黎运汉(2017)提出的“商务语言学”概念,将探讨范围细化为:商务话语探讨、商务行为探讨以及人才培养探讨(2017:187),但是没有明确商务英语学科的探讨重点。 从其论述中可以看出,它的探讨重点是商务话语。该构想将Dudley Evans and St John(1998:63-64)的七种类型的商务话语(电话、社交、演说、开会、谈判、信函写作、报告写作)进行了详尽的描述(张佐成,2017:125-142)。这七个类型的商务话语覆盖了大多数传统的、常规性的商务话语,但是尚没有覆盖两个高层次国际商务话语:跨文化组织沟通和跨文化公共联系。 21世纪以来,我国公司的跨国并购和海外上市逐年增多,方兴未艾,急需通晓这两类商务话语的人才(曹德春,2017),培养具备这两种跨文化沟通能力的人才,已然成为我国高校义不容辞的责任。张氏构想对另外两个领域-商务行为探讨和人才培养探讨,着墨不多,也没有像另外两个构想一样将主要观点置于一个严密的理论框架之内。因此,张氏构想还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理论体系,但是其基于商务话语的探讨视角及其许多观点,都是富有启发意义的。 翁氏构想和林氏构想都将商务英语学科的探讨重点放在商务英语教育,这关于提高商务英语教与学的水平无疑是十分有帮助的,但是可能存在两个软肋:其一,缺乏自己的特色。英语教育已然发展成为一个相当成熟的学科分支,如何将商务英语教育与一般英语教育区别开来,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其二,缺乏对国际商务-商务英语的主干教学内容之一予以足够的关注。尽管两个体系都涉及了商务,但是分量不够。国外的ESP探讨表明(如:Bhatia,2017;Fairclough,1992;Jorgensen,2017),商务语言是无法与商务实践和商务内容截然分开的。 我国学者张佐成(2017:142)进一步指出,“商务语言与商务实践融为一体,不讲商务实践的语言使用不是真正的商务话语”。 本文作者15年的国际商务经验也表明,英语学得再好,如果缺乏国际商务知识,是做不好国际商务的,英语本身的使用效果也会大打折扣。商务内容关于商务英语学科的教与学都是十分重要的。因此,作为引领商务英语学科发展的理论体系,有必要将国际商务理论置于一个足够重要的位置上。 在上述三个相对系统的体系之外,还另有学者试图建立不同的体系,其中之一便是本文作者。针对目前商务英语学界普遍存在着的“语言”多一点,还是“商务”多一点的困惑,本文作者(曹德春,2017)提出,解决之道在于构建一个商务英语理论体系的共同核心。他认为,这个共同核心应该是商务沟通。将商务沟通作为共同核心来建设,是由它本身所具有的兼容语言、商务和文化的特殊属性所决定的,同时也十分符合国际学界ESP探讨的发展趋势(Paltridge,2017)。 商务沟通的兼容功能 彭维宣(2017)指出,商务英语学科的生命力在于整合,而整合需要三个要素,其中之一便是兼容性。本文作者(曹德春,2017)在之前的一篇文章中论证,国际商务沟通具有天然兼容语言、商务和文化的特性。此外,他还指出,在我国现有学科体系框架之下,商务沟通不属于任何学科,将它构建成为我国商务英语理论体系的共同核心,不仅可以促使商务英语学科在与其他学科的对比中凸显自己的特色与优势,并且有助于平息商务英语学界内部长期存在着的“偏语言”还是“偏商务”的争论。 顺应国际ESP发展趋势 国际E S P学界普遍认为(如S w a l e s,1990;Bhatia,1993;Hasan,1996),沟通目的关于体裁的采用具有决定性影响。ESP学者Boswood(1994)曾经提出,将ESP改为Communication for Specific Purposes。沟通(communication)在ESP探讨中的分量由此可见一斑。十多年之后,身为Asian Journal of English for Specific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