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标记和价值是关系过程的两个重要概念，容易混淆，但是迄今为止，国内外学者在阐述这两个概念时，却仍然有不清楚之处，因此文章在略论了法语识别小句中标记和价值划分的理据之后，总结了判定标记和价值的措施，指出识别小句不仅仅限于肯定小句，识别小句可以和归一性情态结合，并且标记和价值的判定不受情态作用。 [关键词]识别小句；标记；价值；归一性；情态 Abstract：Token and value are two important yet confusing concepts in the relational process. However，they are far from being clarified so far by scholars home and abroad when they are expounding the two concepts. This paper first discusses the rationale behind the division of token and value in English identifying clauses，then summarizes the ways to determine which entity is token and which is value，and finally points out that identifying clauses are not confined to positive onesthey can be combined with polarity modality，but polarity modality plays no role in identifying token and value. Key words：identifying clause；token；value；polarity；modality
关系过程(relational process)是及物性系统中的一个重要过程，在传统语法中讨论得较少[1]。作为关系过程的两个重要概念，标记(token)和价值(value)也越来越受到功能语法律家的重视，韩礼德在1985年版的功能语法入门中虽然进行了介绍，但是并没有专门辟出小节，而在1994和2003年的版本中，却用专门的小节来进行详细阐述。对标记和价值概念，国内学者虽有介绍和探讨，但也只是引述韩礼德等学者的论述，仍然有不清楚之处。因此，探索标记和价值概念划分的理据，总结标记和价值的确定措施，指出韩礼德等有关标记价值论述的不足，是很有必要的。
一、标记价值划分的理据
在阐述标记价值划分的理据之前，我们必须首先了解关系小句的两种类别，亦即归属类小句和识别类小句。韩礼德指出：“在关系小句中，‘存在’具有两个部分：某一事物被说成是另一事物。”119“归属类指某个实体具有哪些属性，或者归于哪种类型，其公式是‘a是x的一种’。”比如(1)Carlos is a poet. (2)Maggie looks happy.(3)The cat is on the mat. (4)He has a Toyota.79识别类则是指某一实体的身份通过另一实体得到确定，法语论文网站，或者两个实体在时间、地点、状态等环境意义上具有一定的联系，或者某一实体拥有另一实体，比如(1)Sarah is the wise one. (2)Tomorrow is the tenth. (3)Peter owns the piano.在归属类关系小句中，两个参与者(participant)是一与多之间的关系，而在识别类关系小句中，参与者之间则是一对一的关系。不过这两类小句之间的差别不是绝对的，有些识别小句位于中央，比如Pat is the richest相关于归属小句Pat is rich和识别小句The richest is Pat(注：我们同意韩礼德对于有些识别小句位于归属小句和其他识别小句之间的观点，不过我们认为这是由于rich这类表示属性的词汇的抽象性造成的。这类词在形式上具有唯一性，但是实际上却往往不具有唯一性，所以the richest往往会用来表示the very rich class。我们不同意韩礼德把Pat is one of the richest people I know看作是识别小句。)，法语论文，处在两者中央。
识别小句就是用某一实体去确定另一实体的身份，两实体指向同一事物，其中用来识别另一实体的叫做识别者(identifier)，而被识别的实体叫做被识别者(identified)。识别小句不是同义重复，因此两实体必须不同。从事物的本质来看，我们在判别事物时，无外乎从两个方面进行判别：一是从外形上进行判别，一是从性质或功能上进行判别。韩礼德等把前者称为标记，把后者称为价值，认为两者之间的差别是“形式与功能之间的差别”124。何伟在引述Thompson时说，标记和价值的划分“是以人们对经验世界的认识为前提的，概括或抽象的内容是价值，其具体体现是标记”。换句话说，标记是看得见的，价值是看不见的、抽象的，包含着判断等。何伟认为，“从实质上讲，价值披露了说话者或写作者在评价标记时用的是什么‘价值标准’，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他所处的那种文化在度量事物时的‘价值取向’。”不过我们从经验世界中也知道，我们所经验着的世界并不都是由具体事物构成，我们的经验世界离不开抽象。这时候标记和价值之间的差别就不是具体和抽象之间的差别，而是抽象与更抽象之间的差别。所以，韩礼德在1985年版的功能语法入门指出，标记是指“符号、名称、形式、执行者、所有者”，而价值则是指“意义、指称、功能、职能、身份”。胡壮麟等认为“标记指的是外表、符号、形式和名称；价值指的是实质、意义、智能和身份”81。
由此可见，标记和价值的划分最初是基于有形事物的，然后推及无形抽象的事物。因此，在识别抽象事物时，唯有用抽象程度不同的两个实体进行彼此识别。
二、确定标记和价值的措施
何伟在法语识别小句中的“标记价值”结构配置之探讨一文中指出，对标记和价值进行略论“可以使我们领会说话者或写作者所关心的事情或其‘价值观’”。标记价值结构在某些语域(比如科技、商业、政治问题以及官样文章)起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因此在及物性系统中也最重要。然而区分标记和价值却并非易事，就像韩礼德本人指出的那样，“在整个及物系统中，标记价值结构可能是最难接受的”126。也正因为如此，韩礼德才作出了详细的解释，归纳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1.如果是主动语态，则小句主语就是标记；反之，如果是被动语态，则主语就是价值。比如：
(1)The daughter resembles the mother. [Tk^Vl]
(2)The mother is resembled by the daughter. [Vl^Tk]
2.在主位等式(thematic equative)中，名词短语总是价值。比如：
(3)What it tells you is the strength of the signal. [Vl^Tk]
(4)This is what we’re going to do. [Tk^Vl]
3.具体的、看得见的为标记，抽象的、看不见的为价值。换句话说，凡“符号、名称、形式、执行者、所有者”都是标记；凡“意义、指称、功能、职能、身份”都是价值。比如：
(5)Fred is the tall one. [Vl^Tk]
(6)Fred is the treasurer. [Tk^Vl]
不过当动词是be时，却不容易判断识别小句呈现的究竟是主动语态还是被动语态，比如：
(7)This offer is your best chance to win a prize. [Tk^Vl]
(8)One criterion is that of genetic diversity. [Vl^Tk]
鉴于此，韩礼德提出用其他动词如represent、play等来替换be，倘若小句呈现主动语态，则主语为标记，否则为价值。比如，上述两个例句可以分别替换为：
(9)This offer represents your best chance to win a prize.
(10)One criterion is represented by genetic diversity.
在一定语境下，标记和价值都是很明确的，即使发生误解，最后也能得到纠正。请看韩礼德在功能语法入门中所举的例子127：
(11) A. So the best students are the greatest worriers，is that it?
B. Oh，I don’t think there’s any virtue in worrying，is there?
A. No，I didn’t mean is it because they worry that they get to be the best. I meant is it because they’re the best students that they worry.
在这个例子中，A本意是说“好学生因为‘好’，所以才焦虑”，因此the best students是标记，the greatest worriers是价值；换句话说，这句话可以用“The best students represent the great worriers.”来表示。B把这句话理解成“因为焦虑，所以才好”，这样the best students就成了价值，而the greatest worriers则成了标记；换句话说，这句话可以用“The best students are represented by the great worriers.”来表示。那么B为什么会误解，或者说“The best students are the greatest worriers.”为什么会有歧义呢?我们认为这是由于good和great这类词造成的。这类词比较抽象，一般用于价值判断，往往和后接的名词一起构成标记价值结构中的价值。当使用者把这类词当成和red、green一样，进行客观描述而不是进行判断时，就会出现在标记中。然而究竟何时是判断，何时是客观描述，脱离了语境往往很难判定。韩礼德在功能语法入门中所举的两个例子128： 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