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9世纪的俄罗斯钢琴音乐关于整个世界而言,都是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19世纪中叶,在俄罗斯产生了一大批表现本民族的国民性格、愿望的优秀的钢琴音乐著作。正是他们,建立和发展了这一相对独立的音乐派别――民族乐派。这一乐派并不属于某一时间范围,而是基于这一乐派所具有共同的美学原则,而在音乐史上划归为一个整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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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 钢琴音乐 民族乐派 世界性 旋律
两百多年来,在俄罗斯的土地上诞生了数以百计的音乐家、钢琴家。至今在俄罗斯各大城市的音乐学院、文化艺术类的大学里,依然有着无数并不为世人所熟知的学识修养极高的大师。坐落在城市各个角落里的大大小小的歌剧院永远都是高朋满座,俄罗斯人对音乐、艺术的热情从未停歇。
俄罗斯广袤的大地,悲壮的历史,为无数特立独行的天才作曲家创造独特旋律提供了丰富的素材。19世纪初,欧洲文化的作用不断深入俄国的各个领域,俄罗斯本土音乐伴随着非宗教音乐的盛行而逐渐发展起来。俄罗斯民族乐派有一条清晰的脉络,从俄罗斯民族音乐之父格林卡到“强力五人团”再到后期的柴可夫斯基,乃至后来的拉赫玛尼诺夫的钢琴音乐里无不渗透着浓浓的俄罗斯特有的情调和旋律。
19世纪30年代以前,俄国作曲家们的音乐仍处于不成熟的水平,尽管他们也开始有意识地采用民族的题材,引入民歌旋律,但是民族的因素在他们的创作中仅仅是一种点缀和装饰,没有同西方的技术有机结合。而到了米哈依尔•伊万诺维奇•格林卡的时候,俄国专业音乐才跨入了成熟的时期。
格林卡17岁就获得“天才钢琴即兴演奏家”和“前程远大的青年作曲家”称号。他以民族元素为基调创作的钢琴著作有《夜莺》是一首以俄罗斯耳熟能详的民歌改编的变奏曲,曲调委婉动听,配器手法独特,这首著作成为俄国钢琴家在世界级的舞台上演奏频繁的著作之一。而《云雀》和《幻想圆舞曲》也作为他的代表著作被世界各国的钢琴家所青睐。
在格林卡这位开创俄罗斯乐派先河人物之后,19世纪60年代俄罗斯乐派形成了以巴拉基列夫为首领的俄罗斯民族音乐家群,他们包括居伊、穆索尔斯基、里姆斯基-柯萨科夫、鲍罗廷等人。这个音乐家群被人称为“五人团”或“强力集团”。他们搜集、整理和改编俄罗斯民歌,对民间音乐艺术的探讨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从格林卡到“强力集团”,俄罗斯民族乐派得以完整的确立,这对欧洲其他国家的音乐发展也产生了不可否认的作用。
“五人团”之首的巴拉基列夫在创作上偏重于采用古典曲式,写于1905年的《降B小调奏鸣曲》成功地将对位赋格的手法融入了奏鸣曲式的框架之中,而钢琴幻想曲《伊斯拉美》则是作为钢琴家的试金石与肖邦、李斯特的著作并驾齐驱。
鲍罗廷为钢琴创作的由8首短小的乐曲组成《小组曲》,极富作曲家的个性。第一首《安详》是表现一个修道士在钟声背景下平静的布道;随后是简明的《间奏曲》;之后两首对比鲜明的《玛祖卡》,旋律从一只手滑向另一只手;而《小夜曲》则以吉他式音型作为伴奏,是地道的抒情小夜曲;随后是简洁的《梦幻曲》。描绘了迷人的景色;最后的《谐谑曲》对演奏者很有挑战性,它有持久的和声延留音,演奏者会对它的力度与表情感兴趣。
穆索尔斯基创作出的一流钢琴著作,足以与舒曼、李斯特的优秀著作相提并论。代表著作《图画展览会》。在钢琴曲的风格上是一个革新,它开发了钢琴的表现力,在声音的对比和丰富的色彩变化方面,是从管弦乐里吸取的手法。在这组曲中,描写性还处于次要地位,而主要的是那完美自由的创造性。组曲《图画展览会》是穆索尔斯基对好友俄罗斯著名画家与建筑设计家维克多•哈尔特曼(Victor Hartmann)的怀念性著作。他模仿舒曼《狂欢节》的曲式,在这部著作里重现了哈尔特曼的十幅著作。开头的《漫步》用了交替的5/4与6/4节拍,作为连接图画与欣赏者之间的音乐,第一首乐曲(也就是第一幅画)《侏儒》之中。穆索尔斯基在音乐中对原作的一个木制的儿童玩具素描寄予同情,深入地挖掘这个畸形躯体中的悲哀情感。第二首《古堡》,描述中世纪意大利古堡前,一个游吟诗人在操琴吟唱的情景。经过简短的《漫步》音乐引导,进入第三首乐曲《御花园》穆索尔斯基的音乐显得快活和喧闹。第四首乐曲《牛车》,原画是一群波兰牛拉着一种大轮子的车,在田野上蹒跚前行。而音乐更侧重于表现牛群行进的不屈不挠的意志力。第五首乐曲《雏鸡的舞蹈》,再现了哈尔特曼为新芭蕾舞剧《特里尔比》绘制的一幅服装设计图,作者在这里巧妙而大胆地应用了双旋律模进手法。经过《漫步》的间奏,开始了第七首乐曲《里莫日市场》。这段音乐描述在法国中部的里莫日集市的场景。这首乐曲几乎全部用了断奏弹法,演奏起来具有相当的难度。音乐不间断地进入到第八首乐曲《墓穴》,是画家自己与朋友们作为探险者,进入到巴黎市郊古罗马时期基督教徒的墓穴的情景。《漫步》旋律变得异常抒情,这是画家与死者的对话,结尾时的音乐像是一束光无力地、模糊地从骷髅中升起。第九首乐曲曲名是《鸡脚上的小屋》,副标题为《芭芭雅加》。芭芭雅加是俄罗斯童话中的一个女巫,哈尔特曼用这个形象为座钟装饰而创作了一件工艺美术著作,将女巫的小屋矗立于形状奇特的鸡脚上。音乐直接进入最后一首乐曲《基辅城门》,这是看了哈尔特曼的基辅城门设计图而写的一段音乐,乐曲庄严宏伟,描绘了基辅城门的辉煌,又传来平静神圣的修道士圣咏,最后庄严、肃穆的钟声把全曲推向了气势恢弘的高潮。
无论是格林卡还是俄罗斯五人团的每一个成员,都用祖国的音乐作为自己创作的灵感,为整个19世纪的钢琴音乐描绘了灿烂的一笔。格林卡带领下的民族乐派在音乐史上的重要意义,是他将俄罗斯专业音乐送上了与欧洲音乐强国并驾齐驱的水准,为俄罗斯音乐艺术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开辟了广阔的道路,从而确立了俄罗斯在世界音乐历史中的地位。
参考文献:
[1]赵晓生.钢琴演奏之道.上海音乐学院出版社,2017.436.
[2]樊慰慈.飞跃高加索的琴韵.人们音乐出版社,1997.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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