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衷中西 融汇古今[西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西语论文 责任编辑:姗姗老师更新时间:2017-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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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高剑父、高奇峰和陈树人为代表的现代“岭南画派”翘然崛起,融贯中西的写实画风给20世纪中国画坛带来了一股新气象,并且产生了比较大的作用力。因寓居华夏“四大文化古城”之南京,我对长眠于此的高奇峰(1889-1933年)一直怀有仰慕之情,现就其丹青艺术及著作交易状况作一基本评述,以飨广大读者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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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短暂而不凡的人生经历
  清末光绪十五年(1889年),高奇峰出生于广东番禺,在兄弟6人中排行第五,原名,后以字奇峰行世。高奇峰自幼聪颖,悟性较高,早年失去双亲,15岁入基督教美瑞丹会。1907年随四兄高剑父渡海东瀛,师从日本画家田中赖璋,个人画艺有了明显进步。不久,还加入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1910年高奇峰学成归国,著作初露于社会。1911年,由广东省政府资助,高奇峰与高剑父等人赴上海创办审美书馆和《真相画报》,宣传孙中山的民主革命思想。后因揭露宋教仁在沪被刺案真相,高奇峰等被袁世凯通缉,再次东渡日本,在此期间继续学习艺术和印刷术。1918年回国后,任广东工业学校美术制版科主任。1925年受聘为岭南大学名誉教授,并在广州开设美术馆,收徒授课。后因染肺疾,1929年在广州建造“天风楼”,寓居于此继续探究、传扬中华文化艺术。1932年曾赴广西桂林写生。1933年被国民政府任命为赴德国柏林举办中国美术展览会筹备委员,因旅途劳累受寒,肺病复发,在上海病逝。
  二、“岭南画派”的杰出代表
  高奇峰学画初受其兄高剑父及近代岭南绘画名家居巢、居廉的作用,主要继承前贤传统笔墨,因此打下良好基础。后来前往日本习艺,在东洋绘画与西方艺术中得到启发,并开始付诸于绘画实践。1910年,高奇峰在广州举办个人画展,产生了较大作用,画坛“岭南二高”声誉从此鹊起。
  面对当时暮气沉闷的中国画坛,包括高奇峰在内的岭南画坛名家开始了“折衷中西融汇古今”的新国画运动。他十分注重师法造化与写生创作,正像其所言,“撷中西画学之所长,互相微妙结合,并参以天然之美、万物之性,暨一己之精神,而变为我现时之著作”。
  从高奇峰的绘画著作及存世史料来看,他尤擅花鸟、走兽,亦偶作山水画。其山水画既有宋代诸贤的笔情墨趣,亦不乏居廉等岭南名家的技法影子,但个人风格不是很突出;而花鸟画则写意、工笔、兼工带写俱有,笔墨刚柔相济,赋色清秀鲜润,西班牙语论文,水墨色相互交融、变化丰富多彩,往往渲染烘托出雄俊而富有文人味的意趣逸气。所作空灵秀美,或工致严整,或气势磅礴,或娴静优雅,有的还配有题画诗,可谓雅俗共赏、耐人品味。他的动物画同样师古而不拘陈规,比较好地把握了描绘对象的生理解剖结构,造型准确细腻。如其笔下的狮、虎、鹰、雁、猴、马等,动静相宜,有血有肉,面神、肩脊、肌肉、四肢(翅爪)和皮(翎)毛等部位皆表现得惟妙惟肖,尤其双目炯炯有神,于自然形似中蕴涵着浓郁的鲜活神肖,气韵生动,富有艺术感染力。高奇峰的丹青著作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个人精细入微的观察写生和提炼概括能力,亦体现出画家非同寻常的审美追求及艺术造诣。
  高奇峰长于水墨及用色,在丹青创作中经常抒情寓意,比兴寄托,由衷地表达个人胸壑中的文心雅韵与创作激情,特别是在受到外来艺术理念及构图、造型、色彩等绘画要素的作用后,将“撞水”、“撞粉”、“没骨”等技法应用推向了一个新境界。孙中山对高奇峰的绘画艺术赞赏不已,称其富有人格化的《怒狮》佳作“足代表革命精神”。高奇峰的一些精品力作还参加了中日绘画展、意大利及巴拿马万国博览会、比利时百年博览会和巴黎美术会等重大交流活动,且均获得最优奖,为中华文化艺术赢得了荣誉。其国画代表作主要有《雄狮》、《虎啸》、《海鹰》、《芦花双雁》、《白马图》、《松猿图》、《孤猿啼雪》和《山高水长》等,并著有《新美学》、《美感与教化》、《高奇峰画集》等。
  高奇峰名享民国,为世人所重,毕生为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开拓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与高剑父、陈树人享有画坛“二高一陈”、“岭南三杰”之誉。其门下弟子诸多,其中成就显著者便有黄少强、叶少秉、赵少昂、容漱石、何漆园、周一峰及张坤仪(女)等人(前六人史称“天风六子”,连同张坤仪又并称“天风七子”),进一步地延续发展了“岭南画派”的艺术风格。
  三、“画圣”作用力及著作交易状况
  由于高奇峰所处的社会环境,正是近世中国内忧外患、动荡不安的年代,晚清朝廷腐败无能,国力逐渐式微,民众苦不堪言。作为同盟会的早期成员,高奇峰在推翻满清帝制、讨袁运动中建有功绩,又是现代画坛高手,与国民党高层之间保持着密切关系。
  鉴于高奇峰的生平事迹与画艺成就,孙科、蔡元培、叶恭绰等其生前旧交数十人联名呈书国民政府,特请要求将高氏遗体迁葬于金陵,当局批准了这一请求。1936年,国民政府将高奇峰灵柩由广州移葬于南京栖霞山畔。在古往今来无数的画家中,真正能够享有如此哀荣之礼者,高奇峰大概算是第一人了。回眸这段历史,人们便可知晓他在当时的作用力了。
  由于早年支持民主革命及友情赠画等原因,高奇峰的著作很早便开始在世上流传,但数量较有限,因其生性孤傲,绝少有为谋生而鬻画的现象。1926年高奇峰代表作《怒狮》、《海鹰》和《白马》陈列于广州中山纪念堂供人欣赏。弟子张坤仪还将他的一些画作带到美国展出,不断扩大其作用力。随着国内外形势与政局的发展变化,誉称民国“画圣”的高奇峰著作后来便逐渐地淡出大陆民众视野。我想个中原因并不太难理解。
  20世纪70年代以来,随着亚洲和世界经济不断发展,高奇峰的绘画著作开始在海内外华人文化圈内重新得到青睐与追崇。但因其英年早逝,毕生著作有限,加上以往散佚较多,存世真迹较少,自然难免有些物以稀为贵了。在1995年北京翰海春拍会上,高奇峰纸本设色立轴《花卉》(184×35.5厘米)以8.8万元人民币成交;1997年北京翰海春拍会上,纸本设色立轴《栖禽图》(66.5×33厘米)以3.08万元人民币成交;2017年广州华艺冬拍会上,纸本设色立轴《长寿图》(132×66厘米)以17.6万元人民币成交;2017年香港苏富比秋拍会上,纸本设色镜心《云龙》(131.8×45.8厘米)以25万元港币成交;2017年北京翰海艺术品拍卖会上,纸本设色立轴《松猿图》(136×65厘米)以145.6万元人民币成交;2017年北京盛天泰秋拍会上,纸本设色立轴《猴子》(177×74厘米)以690万元人民币成交,开创了个人画作的市场交易新高;2017年上海恒利春拍会上,纸本设色立轴《丹山白凤》(144×70厘米)以448.5万元人民币成交;2017年广东省拍卖行秋拍会上,高奇峰纸本设色立轴《晏月凝香》(80.5×33.5厘米)以172.5万元人民币成交;2017年香港苏富比春拍会上,高奇峰1927年绘纸本设色代表作《怒狮》(169.7×61厘米)又以1564万元港币成交,再创个人画作市场交易新高。   高奇峰的山水画著作存量更少,在当今市场上偶尔露面。在2003年深圳拍卖行夏拍会上,纸本设色立轴《春江垂钓》(124×31厘米)以8.25万元人民币成交;2004年香港苏富比春拍会上,纸本设色四条屏《山水》(25.8×35.5厘米×4)则以398.24万元港币成交,开创了个人山水画作的交易新高;2017年香港苏富比春拍会上,纸本设色立轴《寒林积雪》(77×36厘米)仍以106万元港币成交。
  与性格比较张扬的四兄高剑父相比,高奇峰显得较为内敛、沉默,身后可供探讨的文献史料也不多。这些年来,人们对高奇峰的艺术地位开始有了重新认识,他的著作市场价位逐步攀升,且在京、沪、粤、港、台等地市场上较受追捧。据不完全统计,迄今为止,高奇峰著作拍卖成交价超过100万元人民币的有42件(次)、50万元至100万元(不含)人民币的有46件(次),其他多在几万至50万元(不含)人民币之间。目前高奇峰的画作每平方尺交易价大约在五至六位数之间徘徊,并且依据其精湛程度而定。
  四、值得注意的几个问题
  17世纪以前,我国岭南地区文化底蕴相对有所欠缺,书画艺术发展滞后于江南、京华、中原等地,传统笔墨渊源不是很深。在近世社会不同文化激烈碰撞与相互交融的过程中,以“二高一陈”为代表的“岭南画派”精英们,有感于传统绘画创作方面的因循守旧、食古不化等种种积弊,毅然开启了一条“折衷中西、融汇古今”的变法革新道路,堪称可喜可赞。但是客观理性地略论研判他们的所作所为,大概未能占据20世纪以来中国画发展的主流位置,不过确实也产生了重要的推动影响。尽管高剑父生前对是否存在“岭南画派”之说,似乎并未予以认可。
  相关于当今书画市场上的“海上画派”、“京津画派”等热点板块来说,总体上看待“岭南画派”名家著作的交易行情似乎尚存一定差距。除了自身艺术地位高低、生前所处地域的文化辐射力大小等因素外,还与人们开展相关学术探讨、市场推介运作等皆有一定关系。为何如今不少画家都想“挤”往京、沪等大都市寻求发展?因为除了交流、卖画便利些外,个人机遇及所产生的作用力状况往往也是不大相同的,随着画家“名气”及社会关注度的不断增加,著作交易价格更容易水涨船高。
  再从理论上讲,任何画家著作的交易行情高低,主要取决于所作艺术价值以及作者的画史地位。但相关于现当代的画家来说,就不完全是这样。人们应当看到,一个画家的作用力大小除了取决于自身著作的价值高低,还与画家和当时政治的关系,一些社会名流对该画家的态度,以及弟子徒孙的弘扬传承等外在因素不无关系。尽管这些外在因素随着岁月流逝将渐行渐远,而所产生的作用力也会慢慢地消失。
  享年73岁的高剑父(1879-1951年)生前创办“春睡画院”等机构,培养出来的弟子最多,包括关山月、黎雄才、杨善深、方人定等现代名家,且关、黎二人长期在粤执教,又培养了不少再传弟子,对弘扬高剑父的绘画作用力客观上起到了较大影响;而高奇峰的弟子相对就要少些了,“天风七子”中除了黄少强1942年早逝外,只有叶少秉生活于广州,其他多寓居香港、美国等地;陈树人(1884-1948年)则是民国著名的社会活动家,绘事并非主业,虽有向其学艺者,但他并未专门设帐课徒。由于今人对高奇峰、陈树人的画艺探讨相对不够,加上1949年之后某些可以理解的原因,就“二高一陈”在中国大陆的绘画作用力大小而言,大概依秩应为高剑父、高奇峰、陈树人。此外对于“二高一陈”的艺术成就大小问题,如今学者一般多认为“二高”要超越陈树人,但“二高”之间谁更占优,具体认识尚不统一;而对于“二高一陈”著作的市场行情高低状况,由于高奇峰著作存世量少、且都为精品等因素,目前依秩应为高奇峰、高剑父、陈树人。这或许也可从另一侧面折射出人们对“岭南三杰”各自艺术成就或追捧程度的某些认识异同。尽管画家著作市场行情高低,并非判定艺术价值优劣的唯一标准。
  随着人们对“岭南画派”艺术地位的进一步认识,加上高奇峰画作的存世状况,笔者预计他的精品佳作可能会有一个相对攀升的渐涨交易走势。但因其享年仅44岁,西语论文范文,直至生命尽头尚未形成十分成熟的绘画风格,这一无法挽回的人生缺憾终将妨碍他进入开宗立派的大师行列,画作市场行情目前也无法与现代绘画大家张大千、傅抱石等人相比较。现今市面上流传的高氏画作真迹不多,因为追逐利益使然,赝品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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