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纵观西方文学,我们可以看出,他们极力鼓吹的“人”,失去了根基,导致人性的泛滥,当他们爬到极顶,会发现前面是悬崖绝壁,无路可走。其实人只不过是寄生在地球的一种渺小而微弱的生物而已,只有把自己融入自然、皈依自然才是人类的唯一出路。而这一点正是我们的先人所倡导的“天人合一”,因此,我们中国人永远不会走到西方的绝路上去,但前提是不断提高国民的素质,不断加强传统文化教育,激活我们自身文明所蕴含的高贵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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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中西文学 国民性 自由 个性 理性 天人合一
近百年以来,人们“言必称希腊”,阅读西方也好,探讨西方也罢,总希望把西方当做药铺,来医治中国的病。
以愚浅见,西方文学的发展可分为三个阶段,即:古希腊神话阶段、中世纪神的文学阶段以及资产阶级文学阶段。不同阶段彰显了西方不同的国民性,也透露出国民性的发展历程。
古希腊神话传下来很多经典的故事。以宙斯为核心的奥林匹斯神系中,众神们很有血性,并不大理睬宙斯的权威,有敢于挑战宙斯的权威、为人类盗得圣火的普罗米修斯,还有以赫拉为中心的女神也很有个性,就连宙斯也让她们三分。当然传下来更多的是他们的风流韵事,不论男神(宙斯更甚)还是女神,几乎都有私通的故事。他们和凡间男女交媾生下英雄子女,而这些英雄也极富个性,无论是阿喀琉斯(他的脚后跟寓意为每个人都有致命弱点)还是夺取金羊毛的伊阿宋,都是活生生的凡间英雄。那些普通民间产生的英雄,像俄狄浦斯,则揭示人类的悲剧命运,斯芬克斯之谜告诉人们,纵使认清了自身,也应无计逃避命运的摆布。
希腊神话彰显了西方初民崇尚自由、追求个性的特色,这和希腊温润秀美的自然环境的滋养有密切关系。愚以为在这一方面,希腊神话要胜过中国的《诗经》。中国的《诗经》过于温柔敦厚,缺失了先民的粗犷豪气,也淡失了先民的个性。
与此同时,希腊与中国几乎同时出现了几个作用深远的大哲学家、思想家,希腊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中国的孔子、孟子、老子、庄子等,他们对人类的贡献,可用一句话来说,“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然而,苏格拉底们侧重的则是理性之思,探索的是人性的光辉,秉承的是希腊神话精神。孔子们则重在伦理,重在人际关系,探索的是天人合一,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秉承的是温柔敦厚的精神。
西方遭遇不幸的是,到了中世纪,欧洲就被基督神学统治了近六百年,陷入了漫漫长夜中。而中国则在儒家文化的滋养下渐渐辉煌,今人所批判的封建社会,健康地成长起来,中国的文化也花团锦簇,如日中天。
“文艺复兴”是具有资产阶级思想的先驱者发动的一场走向新制度的思想革命。它以天文学、建筑学和医学为突破口,树立起科学的理性精神,并形成一整套观察、实验与思考自然与社会的科学措施。“文艺复兴”驱散了“中世纪的幽灵”,推动了人们的思想解放,是一次人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最伟大变革。它唤醒了人类,也解救了人类。
其实,中国的魏晋时期,也是一个人性觉醒的时期,魏晋人的风度不亚于当今名流人物。由于中国特殊的思想体系,只不过未能成为主流而已,但以陶潜为代表的超然形象却一直作用着后代无数的文人墨客,滋养着他们的灵魂,为他们树立起精神的标杆。陶潜由此成为“清高”的典范,他的思想也成了无数失意文人士大夫的精神归宿。
“文艺复兴”在批判性地继承了古希腊和罗马文明的基础上,确立了社会理性,肯定了个人和个体的价值,人权和人道得到尊重,人类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每个人都有无限的潜能并拥有实现这一潜能的权力。
但丁用史诗一样的话语演示了一个公式:知识加爱等于幸福人生。而莎士比亚则热情洋溢地讴歌人类:“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止!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
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迫切需要建立一套完整的理论来建立新的社会秩序,于是,启蒙主义思想在西方泛滥,他们鼓吹人权,崇尚平等,订立了社会契约,为资产阶级建立政权奠定了理论基础。我们中国在五四运动时期就提出向西方学习,树立起两面大旗:科学、民主。
资产阶级国家的建立,让人们看到了曙光,然而好景不长,人们发现社会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美好,于是他们试图用文学来表现他们对新生活的图解。西方的浪漫主义和中国的不同,他们通过揭示社会的丑恶面来表现他们的希望。比如在《巴黎圣母院》中雨果把伽西莫多塑造的可谓丑到极处便是美到极处。而中国的浪漫主义则如同屈原的《离骚》,香草美人以喻君子,腥臊并御则喻小人得势。文革期间的电影,人物极具脸谱化,好人、坏人不用辨别,一目了然。当然西方的浪漫主义正是因为“情之所钟”,方是爱到极处。
随着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那些肩负人类良知的知识分子蓦然发现,人性并不像理想中的那么美好,通过努力建立起的国家“不过是一具腐烂的尸体”,人生如同荒原,一堆破碎的偶像,忍受着太阳的鞭打。心中的精神支柱顿然倒塌,于是有些人选择了自杀来捍卫自己的理想。杰克・伦敦像他笔下的主人公那样自己结束了自己,服毒自尽;伍尔夫投了河;海明威用枪打碎了自己的脑袋;奥地利的茨威格把煤气导管塞入口中自尽。
时至今日,西方文学发展到后现代主义阶段,他们否定一切,肢解一切,以绝对自由为宗旨。随心所欲地活着,一切都没了章法,没了规则。我国当代的一些少数人也竭力模仿西方,写一些任谁也读不懂的东西,自以为得意。
纵观西方文学的发展,我们可以看出,他们极力鼓吹的“人”,失去了根基,过度膨胀,导致人性的泛滥,一当他们爬到极顶,会发现人的无能为力,会发现前面是悬崖绝壁,无路可走。其实人只不过是寄生在地球的一种渺小而微弱的生物而已,只有把自己融入自然、皈依自然才是人类的唯一出路。而这一点,正是我们的先人所倡导的“天人合一”,因此,我们中国人永远不会走到西方的绝路上去,但前提是不断提高国民的素质,不断加强传统文化教育,激活我们自身文明所蕴含的高贵传统。
★作者单位:河南省上蔡第一高级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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