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女首富的危险性关系[德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德语论文 责任编辑:茜茜公主更新时间:2017-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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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国首富、瑞士小白脸、意大利黑帮、秘密性爱光碟、数千万欧元、纳粹奴工,这件轰动世界的“年度罪案”集合了种种引人遐想的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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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尔格・斯加尔比曾向同事炫耀,他阅人无数,能像看地图一样轻而易举地读懂女人:什么都标识得清清楚楚,连每个拐弯都一目了然。因此,可以想见,当低调避世的亿万富姐也开始询问他一些私人问题时,这位41岁的瑞士“小白脸”一定会为自己又一次重大突破而洋洋自得,要知道,这位女士问话时那种特别而又故作随意的方式正好表明了她对内心渴望的竭力掩饰。
  ――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瑞士政府的特别顾问。
  ――啊哈。
  一应对复杂局面,处理难题。
  ――不危险吗?
  ――有时候会。
  ――啊哈。
  根据苏珊・克拉腾对慕尼黑警方提供的证词,她与斯加尔比的对话就是这样开始的。斯加尔比根本没用多长时间来诱惑她。这位德国最富有的女人现年46岁,是德国匡特家族的继承人。从当年为凯撒大帝的士兵制作军服,到为希特勒的U潜艇提供电池,再到掌控宝马汽车,匡特家族历史悠久、声名显赫,而且神秘低调。不过,正是由于身处神秘家族的苏珊・克拉腾的一生都没有经受过“君子好逑”的滋扰,以至于在面对斯加尔比这种“隐蔽、微妙而狡诈”的“追求”时脆弱得不堪一击。
  结果,就发生了这桩震惊德国、意大利、瑞士乃至全世界的离奇敲诈案。越来越多的细节显示,这个故事纠结了秘密性爱光碟、神秘的意大利教派以及可回溯到纳粹时代的一些线索。
  
  一对绝世的主角
  
  表面看来,克拉腾真可谓应有尽有,什么都不缺。她拥有巨额财富,估计在90亿至100亿欧元;坐拥两家德国顶级企业:宝马汽车和化学制品巨头Altana;她还热爱慈善事业,有一个英俊而可敬的丈夫、三个可爱而有教养的孩子。
  不久前一个周末,在接受一家德国报纸采访时,克拉腾谈到,由于自己所享受的养育与众不同,父母亲除了教她与人为善、乐善好施之外,也常提醒她注意财富可能带来的陷阱。于是,她学着去质疑她各色人等的诚信,经常会问自己:“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可靠吗?”不过,按她自己的说法,她经常出错,向错误的对象敞开心扉。“这一次,我又成了受害者。”
  让她成为受害者的斯加尔比如今关押在慕尼黑监狱。用欧洲人的眼光来看,这家伙确实长相不俗,他的英俊潇洒是让你想带回家见父母的那种:高挑、修长、下巴方正、唇红齿白、连眨眼睛也尽显从容。但不完全是《呼啸山庄》主人公希斯克利夫那种类型,一点也不粗鲁或显得痛苦。他是瑞士一位高级行政人员的儿子,法学专业毕业,曾任职银行经理――而他的样子也确实很符合这样的身份。简要的说,他整个形象就是刚刚洗浴完毕、扑了爽身粉的那种优雅而体面的样子。
  
  一次致命的邂遁
  
  在给警方的陈述中,克拉腾详细谈到了2017年夏天他们在奥地利蒂罗尔的“致命邂逅”。2017年7月9日,克拉腾入住因斯布鲁克附近的兰斯霍夫水疗中心,这个度假天堂的客人多为顶级经理人,有时也有俄罗斯石油寡头罗曼・阿布拉莫维奇这样的大亨。人们来这里主要是为了消除压力,尽情放松,你不用精心打扮,穿件睡衣就可以消磨半天时光,喝喝茶或来点果汁,在等候按摩服务的间隙,可以透过窗户看到阿尔卑斯山的美景。傍晚时分,你可以参加对于如何平衡身心的讲座。到9点钟你就可以上床睡觉了。在兰斯霍夫,老板们可以尽情地睡个够。
  拥有宝马汽车12.5%的股份、控股Altana企业、管理90亿欧元的巨额财富、经常要“决策、行动、签字”,再作为几个孩子的母亲――如此种种,足以让克拉腾感觉有那么点焦头烂额,也就有足够的理由让她前往兰斯霍夫度假,并且和这里的大多数人一样,她关了手机。
  斯加尔比在3天后入住。我们不清楚他当时是已经盯上了克拉腾,还是仅仅在寻找目标。开头几天他没有搭理她,然后他们也只是在早餐时互相礼节性笑一笑。或许这正是这种专骗女人为生的“小白脸”的一招必杀技:适度的克制,有礼有节的距离感。
  克拉腾真正“上钩”是在7月19日。当时,她正在读科埃略的作品《炼金术士》,这是一本对于如何追随自己梦想的心灵寓言。“这是我最喜欢的书,”斯加尔比不经意地“飘”过来,然后坐到她身旁。
  然后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其中一部分是真的:他生长在巴西,父亲曾是瑞士苏尔泽南美分企业的头儿,所以他会讲葡萄牙语,还会西班牙语、意大利语――他当然没有提到他的太太也是意大利人――以及法语、英语和德语,他曾经是瑞士陆军预备役的军官。而下面这些就证明他是个优秀的“编剧”:瑞士政府有时会打电话给他,让他以谨慎而又高效的方式解决一些海外争端或危机――比如人质事件之类的。这是个很荣耀的差事。
  这深深地吸引了克拉腾,因为她也经常花大量时间决定“该花多少钱用于什么样的慈善事业”。由于每年的红利都超过l亿欧元,所以她有足够的“零花钱”可以用于帮助那些艰苦奋斗、年轻有为的公司家,或者赞助移民计划。她很赞赏斯加尔比愿意花时间做这些事情。此后,他进一步展现了自己的体贴周到、军人的责任心、热爱冒险的开放态度,以及对《炼金术士》的共同爱好――还有最根本的一点,那种忧伤的感觉。“他富有魅力、殷勤体贴,”克拉腾对慕尼黑警方说,“同时,他看上去非常忧伤。这激起了我内心的共鸣,觉得我们心有灵犀。”
  这就够了吗?在那一刻,够了。
  从小就被教导“别和陌生人说话”的克拉腾,最终却爱上了陌生人。在假期的最后几天里,她和斯加尔比一起爬山、喝茶、聊天。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而且,克拉腾刚返回慕尼黑才几个小时,就给这位新朋友发了短信。
  
  一场精彩的床戏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4个星期之后,地点在慕尼黑施瓦宾格区的假日酒店――离兰斯霍夫老远了。他们在629房会面,那是一个“舒适型”房间――配有品茶设备、大床,从地下车库坐电梯可直达楼层走廊,再走3步就可进房间,因此克拉腾根本不用经过服务台什么的,也没有机会被人认出来。
  629房的门槛是个重要的分界线:房门外,他们还一直是志趣相投的知己,到了房门内,他们就是情人了。
  在隔壁的630房间,有人录下了他们偷欢的场面。意大利警方拘留并起诉了一位从犯,或许,他甚至有可能是主谋,这位63岁、叫俄纳诺・巴雷塔的意大利人据说是一个教派的领袖,但他拒不承认一切指控。当然,有一件事是千真万确的:选这个房间是专门给克拉腾设的陷阱。走廊对面就是紧急通道,可以迅速撤离。
  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8月26日,他们又来到了629房。这次,斯加尔比解释了他“内心忧伤”的原因――“负罪的痛苦”让他彻夜难眠。上次去迈阿密的时候,他

卷入了一次车祸,并非自己的错,但他确实撞死一名黑手党头目的幼女。黑手党追杀他,威胁说除非交出1000万欧元作为补偿,否则将他“撕成碎片”。他能轻易地筹到300万欧元,但其余部分就无能为力了。
  当然,他这样的台词并不是头一回朗诵。警方调查后表示,斯加尔比编造的这个“黑手党小公主”的故事,以前就至少用过3次。比如,2000年冬天,斯加尔比就曾向蒙特卡洛伯爵夫人韦雷杜斯基耶尔求爱,并送花到她酒店的房间。这位80多岁高龄的伯爵夫人禁不起“青年才俊”的诱惑,还为此把头发都染红了。斯加尔比的“悲情故事”感动了她。黑手党!多可怕啊!马上汇了钱过去。后来,伯爵夫人的朋友对斯加尔比做了些调查,并把疑问告诉了这位年迈的夫人。当局收到投诉,斯加尔比被瑞士警方拘留,一部分钱退还。但最终,伯爵夫人原谅了她这位浪漫的年轻人,案子搁下了――斯加尔比继续开始新一轮的猎艳。
  克拉腾对此一无所知。斯加尔比是她的秘密,她根本不可能动用私家侦探。
  
  一个神秘的家族
  
  显然,整个事件与克拉腾所受的教养大相径庭。她半盲的父亲赫伯特・匡特是他那一代人中最有才华的实业家之一,一直教导她和弟弟斯蒂凡要谨慎对待财富。在匡特家族中有两种行为模式:浮华与审慎。浮华这一派的代表人物是哈拉德,赫伯特同母异父的兄弟。哈拉德的童年生活一团糟,他是冈瑟和玛格达・匡特的儿子。当玛格达・匡特结束这段婚姻,再嫁给纳粹宣传部门头子戈培尔时,将哈拉德带在了身边。在他们的婚礼上,还有希特勒青年团的金发学员捧场。当玛格达在希特勒的地堡里毒死她其他6个孩子的时候,哈拉德不在,幸免一死。
  战后,哈拉德成了个十足的花花公子:在西柏林养情妇、花大钱召妓、在汉堡有名的花花世界列帕邦穿着裤头看女人在烂泥中摔角。万幸的是,在1967年一场空难中,上帝将他召回。
  那不是苏珊・克拉腾的路子。威严的父亲赫伯特将濒临死亡的宝马企业经营成为利润丰厚的摇钱树,他所在的匡特家族这一支也严于律己,对子女的要求更是几近苛刻:苏珊决不可能沉迷于各色派对,也不可能卷入杂乱无章的“爱情拼图”。克拉腾说:“我们上的是普通学校,过的生活也是在那种家族所能过的普通的生活。”因此,毫不奇怪,苏珊―直都过着严密保护之下的避世隐居生活,直到28岁才结婚;即使年龄渐长,她也一直生活在高墙之内。当然,她也外出滑雪、打高尔夫、出现在慈善舞会上,但从社会新闻的角度来说,她几乎是个隐形人。
  这个隐形人的“装甲”在兰斯霍夫终于被刺穿了,在斯加尔比面前,她是那么的稚嫩而脆弱。克拉腾离开629房时没有作任何承诺。几天之后,她决定借给他现金。
  
  一招必杀的反击
  
  据说,和慕尼黑警方谈话的时候,克拉腾表现得非常内疚,“我不是在帮助一个需要帮助的人。”2017年9月11日,她带着一箱共计750万欧元的钞票,德语论文范文,开车来到假日酒店地下停车场,将车停在标明“只供女士泊车”的区域――斯加尔比声称这是黑手党所要求的方式。
  在泄露出来的证词中,克拉腾没有描述自己在移交现金时的感受。但显然,在10月份时她已彻底醒悟过来:“我意识到他不是他自己所描述的那种人。”她决定了结这桩风流韵事。
  但要甩掉斯加尔比可不那么容易。当她不再回复短信时,他开始写信过来。这些信件已经露出威胁的语气,其中一封写道:“还记得吗,我的爱人,当你假期结束后,我们大白天在慕尼黑一家酒店的房间里约会?”信末署名是‘你温柔的勇士’。到11月份的时候,信的口气更加生硬,还附有一张记录两人在假日酒店交欢的光碟。他狮子大开口,勒索4900万欧元。
  “在那一刻,什么都再清楚不过了,”克拉腾说,“我现在是受害者,不得不奋起反抗,否则这事就永远没完。”作为德国女首富的克拉腾是这种人:如果是出于自愿帮助饱受痛苦煎熬的人,她愿意给钱;但关于那些赤裸裸地要钱的人,她所受的整个教育都告诉她:必须毫不手软。匡特家族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经历过大风大浪。当年一部纪录片《匡特家族的沉默》让整个家族倍感恼怒和难堪,片中严厉声讨匡特家族付给以前那些奴工的补偿金太少。但无论如何满城风雨、声誉受损,他们就是没有再掏一个子儿。你想,他们当年连为这些纳粹受害者掏腰包都不愿意,现在又怎么可能便宜了一个长期靠诈骗富婆为业的小白脸呢?
  克拉腾假装答应交给斯加尔比1400万欧元,将斯加尔比诱入了警方布下的天罗地网。
  
  一道悬疑的谜底
  
  今年3月9日,在该案开庭审理时,斯加尔比又为自己做出了一个绝对震撼的辩护――他这样做是出于报复:自己的父亲是一名波兰犹太人,在战争期间也曾是一名奴工,被迫在匡特家的工厂干活,为纳粹发动的战争生产钢铁。但法院对此说法―直不置可否。
  意大利的报纸则推测他是巴雷塔的30位门徒之一,巴雷塔是个秃顶、毫不起眼的男人,一度宣称自己是“铁掌水上漂”,他的门徒必须将部分财产上交给他。警方在巴雷塔住所的地下发现数以百万计的欧元钞票。难道是巴雷塔逼迫斯加尔比一而再再而三地向克拉腾伸手要钱?但巴雷塔否认与此案有关。斯加尔比本人也没作回应,只是抱怨媒体将他以前骗女人钱的事抖露了出来――他声称,这会让法庭对他形成偏见。他辩护说,克拉腾第一次给他钱是出于爱,而非被胁迫。
  但不管怎样,这个一直炫耀自己洞察女人心如看地图的家伙,这回算是没看清地图,德语论文,“掉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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