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智慧是同所有的潜能分离的,它统治着诸天,统治着属于意象世界的各种灵魂、实体,如精灵、人的灵魂或某些人的灵魂是圆满的,两者都回归安拉;其他则为不圆满的。在后一种情况下其所以是不圆满的,或因全无圆满的愿望,如动物,或因某些人一生作恶多端,或因某些人迷途知返,痛改前非,愿意被引向通往真理的正途,仅存有达至圆满的愿望。在前一种圆满的情况下,灵魂同属于中介世界的灵魂实体一样,在形体分离之后与意象的中介世界的形式相结合;而在后一种不圆满的情况下,灵魂在与形体分离之后要忍受,直至净化才能最终与安拉统一。 植物,或者因被人和动物用于食物而分享人与动物的命运;或者是一独立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结束其在地上的存在之后,就回到纯形式世界的它们的意象(原型)中去。矿物和元素的情况也是如此,在结束它们的地上存在之后,也与它们的理智的相应物统一在一起。事实上,这些地上存在物甚至在地上时就与它们的意象(原型)结合在一起,不过,这只有神智者才能知晓个中实情。 至于人的躯体在“末日复活”问题,穆拉·萨德拉认为,这是形而上学的最大秘密,只启示给修炼到最高境界者。人的个性或特质来自于他的灵魂,而不是来自于躯体,因为躯体的实体每几年就变化一次,而无需毁坏人的整体。灵魂机能的智力活动和想象是灵魂所固有的,而植物和动物的机能诸如外在的感觉或感情则是通过躯体获得的。但在彼岸世界,所有“灵魂”都将获得创造外部形式的能力,如同先知们或圣徒们在此岸世界所做的那样。如每一灵魂通过自我观照就能创造快乐,而无需借助于如人们在此岸世界所需的外在感官。换句话说,关于灵魂来说,在彼岸世界从灵魂自身内部便可创造出来,所以,在末日时灵魂完全同它的“躯体”一起复活。 天园与火狱的差别在于,天园的灵魂们有能力使美丽的、愉悦的所有形式如鲜花和天园仙女进入存在,而火狱中不纯洁的灵魂们,只有能力将丑陋的、不愉悦的形式进入存在,因而不得不忍受它们所创造的痛苦。不过,归根结底,在火狱中所遭受的痛苦终将结束,如伊本·阿拉比所说,地狱之火将熄灭,所有的灵魂将回归至万物的真主本原中去。 穆拉·萨德拉的智慧学说在伊斯兰教义学和伊斯兰宗教哲学史上的重要意义不仅在于自蒙古人远征之后,重新点燃了学术之光,率先在伊斯兰世界重新全面地恢复了智慧学说,还在于将启示、神智、哲学三者和谐地结合为一整体。诚然,也有某些宗教学者批评阿洪从伊本·阿拉比、法拉比、苏赫拉瓦迪·麦格突勒那里借用了某些准则,从而拒绝他的“创新”。但一般认为他对伊斯兰传统文化予以重新解释,从新的视角重新确定了该文化的永恒价值,开辟了一个新的伊斯兰文化前景。 穆拉·萨德拉在伊斯兰什叶派宗教学者中被认为是一位杰出人物。他成功地将穆斯林逍遥派和光照派所继承、所阐释的希腊哲学同《古兰经》的显义和隐义协调在一起。他还成功地赋予伊本·阿拉比的神智学说以逻辑架构。他使净化灵魂成为研读智慧学说的必然基础和必修课程,赋予哲学以宗教仪礼的实践和精神美德,后两者恰恰是伊斯兰古典文化衰落时期所失落的。他的功绩还在于他将古代希腊、穆斯林先哲和穆斯林哲学家们三者的智慧结合在一起阐释《古兰经》的隐义。数世纪以来,无数的穆斯林贤哲们为使这三条智慧之流汇合在一起锲而不舍,孜孜不倦,终于集大成于穆拉·萨德拉之手。继莎法维王朝之后的嘎贾尔王朝(1794—1925)时代,西方现代思潮传入伊朗,且甚为流行,传统的文化面临新的挑战。由于阿洪将伊斯兰形而上学与自然哲学分开,即使在现代科学文化冲击下,传统的文化也得以继续存在下去,直至今日。 在过去的3个半世纪以来,实际上,伊朗的宗教、文化生活依然是以穆拉·萨德拉学说为轴心的。该学派人才辈出,其嫡传弟子如穆拉·穆合森·费泽、厄卜德·拉扎格·拉希季、嘎孜·赛仪德·古米之辈,皆是当时思想界、宗教界的领袖人物。他们的弟子又继续将穆拉·萨德拉的思想进一步弘扬光大。在嘎贾尔王朝时代,由于阿富汗人入侵曾一度出现思想混乱局面,不久之后,穆拉·萨德拉学派又得以恢复。该学派著名学者有:贺季·穆拉·哈迪·赛卜齐瓦里、《精神旅行四程》的重要评注之一作者穆拉·阿里·努里、谢赫运动的奠基者和穆拉·萨德拉的作品《论感官》的注释者谢赫·艾哈迈德·艾合萨伊、波斯文作品《智慧的发端》的作者和《精神旅行四程》的注释者穆拉·阿里·穆达里斯·祖努齐、《精神旅行四程》的另一评注作者穆罕默德·希达季,等等。智慧学派在伊朗至今盛行不衰,所有这一学派的追随者都奉穆拉·萨德拉为其宗师,并视其与法拉比、伊本·西纳、噶扎利、奈绥尔·丁·图西、苏赫拉瓦迪·麦格突勒、伊本·阿拉比等伊斯兰文化创造者并驾齐驱。其名声在伊朗之外虽不远扬,但其作用在国内、在什叶派社会内部却根深蒂固,源远流长。 ,阿拉伯语论文网站,阿拉伯语毕业论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