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饼(モチ),特别在年长者间作为常用词语使用着,而今天在远离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之间,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毋宁说已经临近死语状态。 在那个万户萧疏鬼唱歌的时代,流行病夺去了很多人性命。 特别是由霍乱菌感染而造成的急性传染病,在重症时会伴有痉挛,眼看着死去,因此更是让人谈虎色变。在东北地区,人们看着日本兵嘴里喊着‘コレラ’,将还在喘息的霍乱患者拉去活埋掉,于是按其发音,称之为‘虎列拉’。 ‘好々爷’﹙コウコウヤ﹚,其本来意义是指善良而又亲切地的老人,是明显使用其褒义。在东北地区,人们则直接按照日语汉字读为‘好好爷’。不过,在使用这个词时候,却取了与日语相异的不论什么事情都是一幅笑眯眯姿态的稍显消极的意义。 ‘赤裸裸’﹙セキララ﹚,据日本的《新明解国语辞典》,明确解释为“身上一丝不挂或毫无掩饰的样子”,在东北地区,直接按照日语汉字读为‘赤裸裸’,而在使用时,多取身上一丝不挂之意。 ‘下野’﹙ゲヤ﹚,翻开日本三省堂编《国语辞典》,可知此词释义为“辞官为民”, 《国语辞典》还特别解释说:“辞,动词。强调动作主的意志”。而在东北地区,则使用‘成了平民百姓’这一客观结果之意。这一使用措施,还出现在人们扑克牌游戏中,被赶下了台的一方则被呼之‘下野’。 追溯近代历史,可知中国的哈尔滨·大连间铁路、沈阳·丹东间铁路在长达十四年的所谓满洲国时代,都被置于日本关东军的看管之下,铁路方面的许多语言也便自然地受到作用。其中,有少数语言,拖着长长的尾巴存续到今天,‘走行’便是其中一例。直至现在,在铁道线上奔驰的列车中,还会听到这样熟悉的广播:到下一站列车需要走行2小时。 与之相类,在钢铁方面的方言也可例举好多。如:将粉末加压成形,在熔点以下的温度下,进行热处理,此时出现的结合成形现象,被称之为‘焼结’(ショウケツ)。从采掘出来的矿石中选取有价矿物的重要工序,称之为‘选鉱’﹙センコウ﹚。 在纺织业界,也可以看到讲日语语言直接利用的实例。如:将不同质的纤维很合起来纺织的纺织工艺称为混纺(コンボウ)。‘即売’一词,经常出现在日常言语生活中,其日语读音为‘ソクバイ’,释义为:当场卖出。在东北地区,按汉字直接读出。 直接使用的例子还有很多,如下表所示: 【1】 2.稍加增减 众所周知,蒲公英这种菊科多年草,广泛分布于世界各地,其褐色瘦果,带有白色冠毛,在风吹拂下四处飘散。特别在早春发出的嫩叶可以食用,因此,每当春寒犹在,蔬菜缺少的早春,在东北的田野里,常常可以看到挖采蒲公英的老婆婆的身影。由于这个理由,东北地区的人们,将日语的蒲公英(タンポポ)的读法施以增减改造,从其形状,推想到紫花地丁等与之相符的‘丁’,又借鉴了日语的‘お婆さん’的印象,取其同音的‘婆婆’与之组合,于是将蒲公英读成了让人由衷佩服的‘婆婆丁’。 ‘御八つ’(ァ′ツ),是指午后的间食。追溯其源, ‘八ツ’本是日本古时时刻的称呼,包括了丑刻和未刻两个时刻。丑刻,即现在的大约凌晨2点,未刻,即现在的大约午后2点。 ‘瞎白’一词,在东北地区经常会听得到,追溯其源,是借用了日语‘喋る’(シャベル)的词干‘シャベ’的发音。翻开日语字典就会知道,表示‘说’之意的词语可例举出不少,如:言う、话す、语る、喋る等等。而‘喋る’一词,除了表示共同的词义‘说’之外,还特别表示喋喋不休地说,以及泄露出去的意思。如:よく喋る奴だ(总是喋喋不休的家伙);うっかりして喋ってしまった(一不留神就说出去了)。东北方言,在使用‘瞎白’一词时,日语,既顾及了喋喋不休的释义,又用接头词‘瞎’强调了所说的内容没有可信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