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性婚恋观的解构与重建但是,正如沃尔夫所言:奥斯丁是在表面文章下隐藏深邃情感的能手。她刺激我们去填补未言之物。显而易见,她所提供的是一件琐事,但这件琐事却包含着某种能在读者脑海里扩展的东西,并且它被赋予了生活场景所具有的最持久的形式,而这种形式表面看来琐碎微末。[2](p.19)当我们为《诺桑觉寺》表层故事里凯瑟琳的好运而庆贺同时,也能清楚地体会到其文本中隐含着别的意义。因此,借用沃尔夫的话,我们被奥斯丁刺激着去“填补未言之物”。其实,文本中的未言之物或深层模式,正是对表层浪漫爱情喜剧所构建的女性婚恋观的解构。正如亨利所说,凯塞林“为人坦率,耿直,天真,诚实,富有感情,但是单纯,不自负,不作假”,可是她的这种种优点和美德却无法增添她婚前的魅力。蒂尔尼将军开始看重她,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并不是因为她有着美好的品德,而是他以为她可以带来丰厚的嫁妆,一旦得知她不名一文时,立刻毫不留情地将她扫地出门。哪怕是最后同意她和亨利的婚事,也是因为她还有三千镑的嫁妆,以及他还奢望她能继承艾伦先生的财产。由此可见,奥斯丁始终把凯塞林的婚姻问题放在经济联系当中去考虑。而凯塞林陡然陷入被动尴尬境地,受到无端侮辱也源自于她自身的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对自身处境的“无知”,说的更直白点,她对金钱对自己的意义很“无知”。她低估了金钱对婚姻的意义,忽视了女性的弱势地位。虽然她始终坚持自己人格的独立以及对自由平等婚姻的信仰,但她亲眼目睹、亲身经历的诸多事件给她带来的震动,最终还是迫使她学会面对现实,开始以冷静的眼光重新审视身处的世界。奥斯丁利用这种表层浪漫爱情喜剧深层次地再现了18、19世纪女性的生存状态。18、19世纪的女性仍处于父权社会的重压之下,地位非常卑微,在政治、经济上都不得不依附于男性。在当时的英国,如果一个男子娶了低一阶层的女子,那么他可以自动提升妻子的社会阶层。相反,如果一位女性下嫁给低一阶层男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