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廷芳 德语文学权威领跑社会[德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德语论文 责任编辑:茜茜公主更新时间:2017-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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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国内第一位受到苏黎世大学“荣誉”学衔的学者,叶廷芳淡定自若,真应了那句古话:学问深时意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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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术领跑:
  德语世界最高学术荣誉
  
  中国德语言文学探讨专家、中国社科院探讨员叶廷芳4月下旬在瑞士荣获苏黎世大学“荣誉”学衔。
  “荣誉”是德语国家名牌大学颁发的最高学术荣誉,一般授予国内外成就突出的知识精英。瑞士苏黎世大学今年在世界范围遴选出13位知名学者授予“荣誉”学衔,并作为该校建校175周年的嘉宾。他们绝大多数都已是耄耋之年,其中有诺贝尔奖化学奖得主、具有特殊贡献的医学家、经济学家等,而人文学者只有两位,一位是早已享誉国际的犹太裔德国哲学家图根哈特,另一位即叶廷芳。
  根据遴选规定,叶廷芳是由苏黎世大学哲学人文学院10余位教授联名推荐,然后由该院130名教授无记名投票表决,获得三分之二以上票数而当选的。其入选理由为:“叶廷芳教授在探讨德语文学的过程中,不顾忌部分国人的不理解,毅然以自己的翻译和有效的介绍文字,首先把欧洲两位重要的现代作家――卡夫卡和迪伦马特引进中国,使他们日益走近中国读者,从而促进了中国的日耳曼语言文学的发展,也使当代中国文学、戏剧的观念更新受到启发,从而起到了推动影响。”
  笔者拨通了叶廷芳的电话,询问他得此荣誉的感受,他答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意外,因为我没有与苏黎世大学发生过正式关系,虽说此前我去过瑞士,并住了四个月,但当时是第欧根尼出版社和瑞士文化基金会邀请的,并非苏黎世大学,此后与瑞士方面也十多年没有联系了,因此受此荣誉我比较意外。”
  作为国内第一位受到苏黎世“荣誉”学衔的学者,叶廷芳淡定自若,真应了那句古话:学问深时意气平。
  
  人生小跑:从乡间独臂少年到中国德语文学权威
  
  1936年,叶廷芳出生于浙江省衢县(今衢州市衢江区)峡口乡(今峡川镇)的一个偏僻山村,祖辈世代务农。9岁那年,叶廷芳和同村的孩子玩骑“龙杠”的游戏。“龙杠”是衢县当地道士们做法会用的硬木单杠,叶廷芳不知深浅,一骑上去,就“啪”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左臂骨折了,闯下大祸了,他十分惊恐,首先怕父亲饶不了他。可父亲出了远门,比他大几岁的哥哥姐姐除了跟着他哭鼻子,根本不知该怎么办。结果被隔壁的一个庸医治坏了!从此他永远失去了左臂。寒来暑往,残疾的小廷芳遍尝人间辛酸,甚至连父亲都嫌他累赘……
  1955年,叶廷芳报考北大,分数远远高出录取分数线,但因为残疾,未被录取。第二年,执拗的叶廷芳填志愿时又首选北京大学。这一次,苍天没有辜负这位浙江才子,叶廷芳终于被北大西语系正式录取。手捧录取通知书,20岁的叶廷芳热泪长流。
  熟悉叶廷芳的人都知道,他的学识丰富,又有文艺理论功底,不仅文采斐然,而且富有浪漫气质,在学术领域,他以从事外国文学探讨为主,虽然没有翻译过大部头的文学名著,翻译的数量也不算多,但他的名字却是与卡夫卡和迪伦马特紧密相连的。通过最早译介这两位著名现代德语作家,充分显示出叶廷芳的艺术慧眼和作为翻译家思想先导的勇气。难怪,前几年《中华读书报》推出的我国当代12位优秀翻译家中,就有叶廷芳的名字。主要理由就是因为他的战略眼光。这次苏黎世大学之所以看中了他,也是认为叶廷芳在翻译、探讨以及在参与社会、文化热点问题的争论中,“都表现了他的无畏精神、先锋精神和正直品格”。
  叶廷芳之所以迷上卡夫卡,是因为卡夫卡小说中的情境引起了他内心的强烈共鸣,即自己童年的遭遇仿佛也像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萨姆沙,遭遇不幸后成为家庭的累赘。卡夫卡的著作在中国流行后,对中国文学创作的作用也不小,例如,作家余华读完卡夫卡小说后就曾感叹:“原来也可以这样写小说。”
  在当今中国,迪伦马特的剧本被频频搬上舞台,而最早引进他的也是叶廷芳。迪伦马特至少有7部剧作被搬上中国舞台,成为在中国上演率最高的外国剧作家之一(若论当代外国剧作家在中国的上演率,则迪伦马特排名第一),以至中国不少剧作家,都把迪伦马特视为现代戏剧艺术的楷模,剧作家过士行的成功,就得益于迪伦马特的启迪。
  叶廷芳深知文学翻译的艰难与奥秘。他说过,文学翻译是所有翻译中难度最大的一种,搞文学翻译的至少要过四道关:外语关(文学语言比其他语言更活、更难),知识关(文学涉及天文地理的各种学问),母语关(译文文学性的强弱就看你的母语功底),悟性关(文学中存在非理性因素)。他深谙翻译功夫不在文字转换、而要以文学探讨为基础的道理。在译迪伦马特剧作时,他诚心向各相关学科专家请教各种科学术语,而且对迪伦马特美学的核心概念Das Paradoxon(英文paradox)一词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和推敲,还为此与哲学及美学界的朋友反复琢磨,最后定为“悖谬”。他对翻译书名也非常讲究,如把卡夫卡《美国》一书依据作者有过的原意改名《失踪者》,把《审判》改为《诉讼》等等。这样改绝非随心所欲或者标新立异,而是他潜心探讨卡夫卡著作的精神实质的结果。他坚持把Hungerküenstler译为“饥饿艺术家”,强调这是循着知人论世的文学探讨思路,用卡夫卡的宿命――精神饥饿――来阐释小说的思想。他在翻译其他作家著作时,同样重视探讨与思考。譬如,布莱希特的Das epische Theater,以前被人译为“史诗剧”,他认为这个译名容易导致对布莱希特美学思想的整体误解,经过与其他同行的反复切磋,主张译成“叙述剧”,现已获得越来越多同行的认同。再如,布莱希特的Die Dreigroschenoper,他一反以往常见的“三分钱”、“三角钱”、“三毛钱”歌剧,而被他形神兼备地译为《三个铜子儿歌剧》。被冠以拉丁文标题、内容涉及一个私生幼儿不幸淹死的施托姆中篇小说Aquis submersus,在他的笔下,也不再是《淹死的人》,而译成既古色古香、又能唤起悲悯的《溺殇》。这种重视探讨和思考的治学态度,无疑值得提倡。
  
  领跑社会:用知识改变世界
  
  叶廷芳堪称德语文学权威,但他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斋型学者,他热心社会,常常振臂而呼:叫停独生子女政策,叫停圆明园重建……
  “我是农村长大的,我从小就感受到中国是个贫穷落后的国家,所以我一直有改变社会的愿望。”
  中学时,他曾利用寒暑假,积极组织村民办起农民剧团,他自编剧本,自任导演,让乡亲们能看到越剧的演出。到了北大,他参加了北大的红楼社,还进了由苏联人多马舍夫组团、著名指挥家秋里担任指挥的北京大学生合唱团。在“五七”干校时,叶廷芳几乎什么活儿都会干,有时还比部分同学、同事干得灵巧。因为小时候他在农村就不得不参加某些体力劳动,自大学起他也一直和同学、同事们一起下乡劳动,学会了各种劳动技能,至今提起他还颇为得意。
  叶廷芳说:“我一直都在努力去做一切事情。有些事情不会做,可能对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作用,但我还是要努力去做,因为,这关于一个人精神的完整来讲,是非常重要的。”
  “由于童年的遭遇,我曾经被认为是个‘废人’!因此,怎样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成了我的终身追求,这也是我的幸福观的核心。现在我算学到一点有用的知识了,我当然要无保留地把它奉献给社会,不管是不是属于我的专业范围。”
  对计划生育政策所引发的一些社会问题,作为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探讨员的叶廷芳与其他委员联名提交提案,要求尽快停止独生子女条例的执行,恢复原先的“一个不少,两个正好”方针。叶廷芳认为,独生子女政策会带来人伦的缺失(堂、表、姨都没了),造成家庭对子女的溺爱,从而导致人的精神生态的破坏,这将是难以纠正的后果;并且“四二一”的家庭结构并不合理,这至少带来了医疗的困难和家庭主要成员的过重负担……
  叶廷芳经常出国考察、交流,对国外的建筑艺术、城市建设等留心观察,仔细探讨。归国以后,他针对北京市在城市建设、环境艺术等方面存在的问题,了《伟大的首都,希望你更美丽》的长文,受到了市政府领导的高度重视,该文分三次被《北京晚报》全文转载。针对不顾文物保护,极力怂恿修复圆明园的论调,叶廷芳连续写出了《美是不可重复的》、《废墟也是一种美》等文章,从美学角度表明了自己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鲜明态度,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赞赏。他还担任了中国环境艺术协会理事,还曾担任中国肢残人协会副主席、中国残联评议委员会主任等职,热心为公益事业出力。
  叶廷芳先生信奉的做人哲学是有一分热,发一分光。他不遗余力地为了社会的完美而努力。叶廷芳说,只要是社会和人民需要的,都是正业,尽管是非学术探讨领域的,他也乐此不疲。
  
  领跑思维:“摸前有”,还是“探未知”?
  
  由于专业是德语的缘故吧,叶廷芳在中文之外比常人多了一扇看世界的窗户,所以他的视野更加国际化。叶廷芳曾经写过一篇有关中国传统建筑的文章,遭到了某些老先生的批驳,对此,叶廷芳的回答是:“我不是对传统建筑本身有看法,我是对中国人的负面性思维习惯有看法,我们中国人喜欢按照前人的方式措施来行事,不想超越前人。鲁迅关于中国人和西方人的思维习惯有过一个高度概括的评价,说中国人习惯于‘摸前有’,而西方人则强调‘探未知’;我认为‘探未知’要积极得多。至于我对传统建筑的看法,引起了一些老先生的质疑,我认为他们是从自己的专业角度来看问题。一味地认为中国的建筑好,批评外国建筑师的著作,我认为这是他们对国际同行的不尊重,没有用文化大视野来看问题,结果使自己板结起来,形成泥古、排外、厌新的僵化态势。这是很遗憾的。但老先生们确实都是好人,我很尊重他们。”
  最近网上热议“范跑跑”,北大更说“以他为耻”,作为北大老校友的叶廷芳对范跑跑事件表达了自己的态度:“我不会去教育自己的学生像‘范跑跑’那样;但是我不排斥这样的人的存在和工作权利,他能讲真心话是可取之处,但是不顾学生,这是我不能接受的。”简单的回答,彰显北大一贯的独立之精神。
  
  后记
  
  对叶廷芳这样成就斐然的学者,本不该问他有没有崇拜之人这样的问题,尽管他不愿用“崇拜”这样的字眼,可他还是大大方方地向笔者讲了心中敬仰的几位。
  50年代,大学校园里掀起大批的风潮,西语系有的学生提出要批歌德,当时任西语系主任的冯至先生不顾自己可能受牵连,坚决抑制。他深怀感情地对学生们说:“歌德是德国人民的骄傲,是德国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家。如果你们要批歌德,就会伤害德国人的民族感情的。”听了冯至先生的讲话,学生们都心服口服,没人再批歌德了。这件事给年轻的叶廷芳极大的震动,他从冯至先生身上看到了一位严肃学者所应有的那种正直与勇气。
  “德国的歌德、席勒、莱辛、布莱希特,巴赫、贝多芬,格罗皮乌斯,法国的狄德罗、卢梭、雨果、萨特,英国的莎士比亚、拜伦,意大利的贝尔尼尼以及绘画‘三圣’,西班牙的毕加索、高迪,奥地利的卡夫卡,瑞士的迪伦马特,印度的甘地、泰戈尔,美国的华盛顿、罗斯福,俄国的托尔斯泰、柴可夫斯基、乌兰诺娃等都是我敬仰的人。”
  
  叶廷芳档案
  叶廷芳196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西方语言文学系德语系。留任助教后,于1964年进中国社会科学院,从事德语文学探讨至今。中国作协、剧协会员,中国外国文学学会理事,全国德语文学探讨会会长,全国政协委员。主要作品有《现代艺术的探险者》、《卡夫卡――现代文学之父》、《现代审美意识的觉醒》、《美的流动》、《遍寻缪斯》、《不圆的珍珠》等多部,以及译著、编著等30余部。2017年4月获苏黎世大学荣誉学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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