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军在追捕纳粹头目时,几乎忘记了纳粹的“恐怖寡妇”。1945年,她们在希特勒的处死营中大施淫威,无恶不做。 丹尼兹将军和莉罗初次在将军寓所里欢好时,战争已经进行了六个月,其后两个星期中,将军一直和这个永不疲倦的女子厮守。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愉快。莉罗忠实地赚他的钞票。 “莉罗,我亲爱的,”有天晚上他在她耳边说,“放弃这种生活,和我一起去,帝国正寻找女人管理集中营,这些集中营将设在德国各处。我们可以用你,待遇很高。你的一切癖好均可满足,战争结束后,你就成了元首新世界里的权贵。莉罗,明早和我一起去,由我替你安排,好不好?” 莉罗答应了他的要求,便到了当时的拉夏布露克集中营。她在那里实习训练后,被派到达豪。那里是拿人体作医学实验的中心。她在做平民时的肉体生意的经验,对这种特别实验有极大的帮助。莉罗坐在希姆莱和西格蒙・拉金中间,隔着玻璃板望着对面的“高度室”。在那里,人被用来从事在气压变化下的实验。里面有三个人,他们穿着麻衣,上面有黄星记号,表示他们的罪名是犹太人。希姆莱举起右手表示可以开始了。 “你认为他们可以支持多久?”她问拉金。 “这要看实验情形。”他说。“我们现在把他们带到四万英尺,然后突然降到一千英尺。” 几个囚犯身体衰弱不堪,他们站在房间中央,当气压慢慢自海拔上升到四万英尺的变化期间,他们恐惧地叫喊着。空气稀薄使他们蜷伏在地上,酒醉似地喘息着。然后,控制室的技术人员猛地旋转盘子使气压又达到海平面。可怜的实验品萎颓地躺在地上,血管中冒出了氮气泡,血管及关节疼痛万分。他们昏迷中拉扯着头发,血水不断地自口中冒出。 气压恢复正常时,拉金打开通向实验室的门,他急得想要观察实验结果。 一人已死,另外两个不断地吐血。他量了体温,仔细地检查身体各部位。死者立刻被拉出去作详尽检查。 “为什么会那样流血?”希姆莱问。 “胸部及头脑出血,对我们的高空驾驶员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事。” 莉罗不耐烦地问:“什么时候开始冷热试验?” “明天。”医生道。“明天一大早。” 莉罗那天晚上睡得不安稳,她急着要看试验。这是她的工作,她希望在上司面前大显身手。如果能够解决救活驾驶员自高空跌落寒冷大西洋的冰水中问题,那将是一次大胜利。 这项试验已经历了10天,但是似乎并不成功。人造阳光和特别的玻璃都无法救活冻僵的身体。 最后,莉罗提出了自己不科学的主意:“,我觉得用这些措施都不能解决问题,我请你准许采用我的办法。” “亲爱的女郎”他笑道,“他们有数千个试验品。如果他们不幸死去,也无关紧要,你去证明你的主意好了。随你便。” 莉罗立刻召来八个妇女和四个男俘,女人们是刚进集中营的少女,她们仍然体态窈窕,身体丰满,她命令他们坐在水桶边地上,男人被放进水桶,温度慢慢减低。 水桶中的人经过十二小时冷冻后,第一个昏迷了过去,他被捞上来放在毛毯里。 莉罗转向两个女子命令道:“衣服脱掉!快!”少女们起初拒绝脱衣,可是在莉罗打她们耳光后,她们才只好服从。 “好!”莉罗叫道,“你们两个到他身边,一个前面一个后面,紧紧地抱着他,她淫笑着,怎样使他温暖,你们懂的。” 女人们不能抗争,只有乖乖钻进毛毯躺在里面。 当女人温暖的躯体碰到男人的冻肉时,发出低呼声,然后她们贴在他身旁。 其他三个冻昏的男人也被拉出来,每个人身边拥有两个女子。 这个场面使莉罗发笑不止,拉金大为惊奇,他看见两个人恢复了正常,并从女人中爬起来,第一个人甚至完全清醒过来。莉罗非常高兴。 四个人中,有三个活了过来。第四个生病的波兰人终于死去。由于以后试验的成功,女营交莉罗管理,她在第三帝国中被认为是最忠心耿耿的女人。 格丽泰治理集中营的“同性恋” 纳粹监狱女管理员格丽泰・兰哈特,是奥斯维辛集中营的总监。她是有名的兰费乐特太太的学生。 格丽泰有许多“成就”,最成功的是治理集中营中的同性恋者。这种罪犯大多是德国人,他们的可耻行为沾辱了第三帝国,因此被囚在奥斯维辛,希望能把他们改造为德国有用的公民。在所有被关来改造的同性恋者中,最使格丽泰束手无策的是一个罗马尼亚的王子。他被捕时正和他母亲住在慕尼黑,他母亲是个社会地位很高的女人。她曾经帮助他逃亡多年,但是最后无法可施,只好把他送官。他来的时候,格丽泰亲自迎接他。 王子的到来使格丽泰感到相当不安。她觉得他非常像她在威斯巴登军火厂工作的兄弟。格丽泰是威斯巴登人。她在大学主修心理学,对阴阳人有相当探讨。她的论文迄今仍为探讨性变态学生的必读文献。格丽泰到奥斯维辛来担任她素感兴趣的工作,而且她也能使病态者复原,重回社会。 王子身上从头到脚都刺满了花纹。有红的、黄的、绿的。他自世界各地搜集了各种图形,刻工也非常精致。他越挣扎,纹身越是跳动,它使格丽泰想起一个生意兴旺的大妓院。 这件事风传各地,全德国的心理学家都来看他,和他谈话。格丽泰和这个青年谈了许久,希望能对他的性格多些了解。但是,他沉默寡言。 格丽泰为使王子的正常欲望恢复,把他与营中7个最漂亮最淫荡的妓女关在一起。但是仍无效用。 她们都说对他无计可施。她们以最诱人的态度展露在他面前,仍然无效。大概是感到绝望了吧,有一天晚上,他终于自杀了。他的皮肤被剥下作为供人探讨的艺术品。格丽泰因为王子的死颇感失望。她仍然继续她的工作,把同性恋者与妓女放在一堆,但是她一直没有忘掉王子的事,直到她被盟军飞机炸死为止。 伊娃将活小孩送进火化炉 在战时,妇女自动地任护士或从事国防工作是常见的事。但是,在运送死尸到焚化炉并拔出金牙这件事,普通女性是少有担任的。也很少有妇女担任剥孩子们衣服以送进焚化炉的工作。伊娃・克罗斯却是个例外,她自愿担任这种职务,终于成了第三帝国最有效率的女屠夫。 伊娃对她的工作非常热心。她长长的金色头发披在身后。她似乎非常热爱她的工作。当她剥一个即将赴死的孩子的衣服时,伊娃显得十分温柔。她曾哄骗孩子,说些使他们高兴的话。 “小宝贝乖乖!你马上就有许多糖果好吃。呀,好多好多!” 等孩子高兴起来后,她把他的衣服脱下,送他进入死牢。伊娃便是这么个女人。 她并不是一向如此残酷。有一次看见一条狗被汽车撞死,她哭了三天,她放毒气处死四百个犹太人后,会和小鸟玩上半天。 之后,当一个孩子被自母亲身边拉走时大哭起来,伊娃会大喝:“不准他哭!”她的声音在俘虏间比任何秘密警察都可怕。 伊娃所在的弗伦堡集中营里发现了婴孩失踪的事。当孩子用牛车送来时,都经过仔细的点数。可是在送进毒气室之前,有些失踪了。这种事使伊娃大为发火,她发疯似地到处乱翻。 突然,像是希特勒的心灵感召一样,她跑到堆积如山的衣服堆去开始四边踢翻。 在衣堆中传出了第一声孩子哭声。两个母亲向伊娃冲过去。“猪!”她们喊叫着,用瘦骨嶙嶙的手指抓着她。一个女人拦在自己孩子身前,“把我带去,饶了我的孩子吧!” 两声枪响,两个女人全倒下去。她们无生命的尸体仍遮着她们的宝贝。 伊娃回到人群中,她右手拉着一个两岁女婴的头发,以难以控制的愤怒向男女囚徒高叫着:“你们一定会处死刑!藏起来也救不了你们。我在十里外就闻得出来。你们的骨灰会作为帝国的肥料。” 没人敢吭气。伊娃从腰间拉出一把短刀,微笑着插进女婴的喉管…… 伊娃的另一乐趣是在母亲分娩时,在母亲面前把初生婴儿活活淹死在水桶里。 女纳粹罪行罄竹难书 莫瑞斯・契得克在《女性犯罪》一书中指出:“虐待狂者得到性的满足,其方式是把痛苦加诸别人。”据契得克称,凯瑟琳女皇在激怒时,鞭打宫中最美丽的女人,还把她们的衣服剥光。像伊娃和莉罗这些女人也是性的虐待狂。 当德国境内纳粹狂达到颠峰时,德国的男女都陷入一种与性相类似的激情中。有些心理学家认为希特勒成了德国“全国男性崇拜的偶像”。领袖的话带有相当神经质,德国人自认为是优秀民族,而其他民族全是劣等的。 女性暴徒的虐待并不乏对象。兰费特夫人曾经在囚犯身上试验沾毒子弹。奥斯维辛集中营的女总监维拉・赫特命令营医把霍乱、麻疹、破伤风等致命病菌注射到犯人身上,数千人因而死亡。卡拉・海兹曼是个战前屡有前科的狂热女子,执行了一次试验毒性磷的计划。数千俄国战俘的手足上都被敷以可燃磷,然后用不同药物加以救治。结果却是死多活少。 卡拉、维拉、兰费特夫人、莉罗和数百个“恐怖寡妇”一样,当第三帝国覆亡时,她们都隐名埋姓地消失了。 大多数重要男战犯都由盟军逮捕,甚至在战后16年后尚有发现,可是女战犯中被正诸于法的却是少而又少,尽管她们的罪行罄竹难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