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 言 俄语中这样或那样的负面现象十分显眼,对此议论也很多。一些对俄语历史不甚明了的人认为这些现象对俄语极为有害。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往往陷入焦虑并极力要求采取各种强制方法。例如,几年前通过的《国家语言法》不顾专家的反对,提出禁止使用不符合现代俄语标准语规范的词汇和外来词的规定。 遗憾的是,法学的制定者无视专家意见,即现代俄语标准语中的规范语词和非规范语词之间并无明确界限。我们打交道的既有词汇的核心部分,也有与规范有所偏离的、界限模糊的边缘地带。上述偏离在俄语使用者语言意识中的评价是不同的。如何将非规范的偏离现象区分出来,尚无定论。因此,通过法学强行规定准则上行不通。 当然,对语言、语言规范状况及其使用问题的关注本身令人鼓舞。这表明一个民族的优良精神,它懂得: 语言体现民族的同一性,语言中的变化可能有损传统的继承。但是,俄语论文网站,是否有足够的理由对现代俄语的状况表示担忧呢? 的确,一些词,如 девелоперы( 开发商) 、риелторы( 房产经纪) 、мерчендайзеры( 商人) 、бургеры( 汉堡包) 、ремейки( 翻新品) 、блокастеры( 枪战片) 、ньюсмейкеры( 新闻人物) 、маркетинги( 销售学) 、фьючерсы( 期货交易) ,听着别扭,但语言中到处是这样的词。那么这些警戒的反应多大程度上与实际状况相符呢? 我们自己是否经常使用这些词呢?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是否意味着: 一部分这样的词是短命的“飞蛾”; 另一部分充当了非常专业的术语,在一段时期内为社会所关注的那些领域所使用,例如描写市场机制的术语; 而只有一小部分词,如果它们确实必不可少,才会进入语言之中。 评价某个过程的价值时可以回顾一下历史。现在俄语中发生的过程在其历史中并无特别之处。同任何发达语言一样,俄语是具有不同来源的各种要素的“大杂烩”,其中包括借入其他语言的词。反对使用 мэйл( 邮件) 一词的时候,我们未曾想到: 习以为常的词почта( 信件) 同样是外来词,就更不用说 телеграфы 或 тетеграммы( 电报) 了。而 авокадо( 鳄梨) 、киви( 猕猴桃) 、папайя( 木瓜) 这样的词,似乎听着像是外来的; 而 огурец( 黄瓜) 、помидор( 西红柿) 、свекла( 甜菜) 、фасоль( 四季豆) 、перец( 辣椒) 、картофель( 马铃薯) 等这些惯用的词听着并不像不是俄语词。但是,所有这些词都是与它们所指称的产品同时从其他语言借入的。更有甚者,像 деньги( 钱) 、тетрадь( 练习本) 、бумага( 纸) 、книга( 书籍) 、грамота( 证明文件,证书) 、буква( 字母) 等常用词也都是外来的: деньги 与 книга 来自突厥语,тетрадь 与 грамота 来自希腊语,буква 来自哥特语( 与现代俄语中的 book 同源) 。 再如,以下的一些家居物品和概念,如 стул( 椅子) 、комната( 房间) 、кухня( 厨房) 、лампа( 灯具) 、диван( 沙发) 、ковер( 地毯) 、сарай( 棚子) ,哪一个会比 очаг( 家园) 更像俄语词呢? 但后者却是一个来自哥特语的词。Верстак 是由德语词 Werkstatt“改装”的,后者表示“工作台”。俄语中这样的词何止上千,而是多达几万个。其中有些词进入俄语的时间不长,有些则很久了,往往难以追寻其历史。要知道,早在史前时期,东斯拉夫语也是由各个部族方言组成的复杂的、色彩斑斓的“拼盘”,这些部族方言也已与不同民族的语言有过不同程度的混杂和交叉。斯拉夫人同波罗的海人、德国人、芬兰人、凯尔特人、土耳其—突厥人( 包括匈奴人、阿瓦尔人、保加利亚人、哈扎尔人) 都有过接触,这在俄语中都留下很深的印迹。同样,斯拉夫语成分又反过来保留在德语、波罗的海沿岸的芬兰语和突厥语中。值得一提的是,俄语有一个很古老的词层,它是从日耳曼语族中的哥特语借入的。当时哥特人和斯拉夫人的接触相当频繁,从而留下了诸如 стекло( 玻璃) 、блюдо( 食物) 、хлеб( 面包) 、хлев( 棚、栏、圈) 、изба( 小木屋) 等这样的词。难道今天谁会怀疑它们不是俄语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