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萍和她的德国老公[德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德语论文 责任编辑:茜茜公主更新时间:2017-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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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采访乌韦以来,一个场景始终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那是一幅黑白的画面,街上的人们都穿着黑白灰的制服,胸前别着毛泽东像章,一个高大的德国人走在其中,最后时光定格在9年后,他手挽着美丽的中国新娘。用乌韦的话说就是:从那时起,我就跟北京结了婚,嫁给了中国文化,嫁给了沈丹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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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最终还是采用沉淀的方式保存了下来。此刻,坐在我面前的乌韦似乎有那么点春风得意的样子:结婚20年的妻子还是那么大方漂亮,并且女人味越来越浓;两个孩子都娇俏可爱,扬言要跟爸爸结婚;事业如日中天,把文化做到了中德之间。这些都是乌韦得意的资本,因此乌韦操着尽管学了30年还是经常把“问题”说成“题目”的中文对我说:“我的中文还凑合,以前我们说盖了帽了”。
   的确,关于1974年来中国前只会说毛泽东和周恩来两个名字的乌韦来说,今天的这一切足以骄傲。
  
  老天安排的姻缘
  
   坐在我对面,乌韦和沈丹萍的回忆充满了甜蜜,并且俩人时不时地蹦出:“这是老天安排的。”意味着俩人的结合充满了戏剧性的味道。说起来确实有点意思。当时乌韦在北京的工作时间是两年,没想到一下子就待了9年,最后结识了沈丹萍,成就了一桩跨国婚姻的典范。那是1983年的4月份,日子是5号。
   沈丹萍对那个日子印象深刻:“当初乌韦作为外国专家在外文出版社作编辑,因为工作的原因与北影厂的人聚会,我们宿舍的一个女孩也被邀请了,但是她不愿意自己去,所以就拉着我。我是不愿意去的,主要是我的个性比较内向,不用说跟外国人交往,跟中国人交往都不怎么愿意。但是就是这么阴错阳差,我们就这样交往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交流非常困难,我用汉语拼音写,有时候也画画。最后想想,这也是我学画画的开始。”
   而乌韦则明显地感觉到了两人交往的神秘性:“记得当初的感觉就是偷偷地谈恋爱,非常紧张,白天出去我们都是戴口罩,并且是一前一后在街上走。当时谈恋爱,还经常有人帮我们打掩护:我们两个在屋子里,然后外面坐一个朋友。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认为我们的交往是不正常的。其实你看那个时候,中国女孩与一个外国男的见面还凑合,谈恋爱简直是想都不能想的事情。其实你知道,男人女人是特别不一样的。如果是一个国家的,在一起就已经挺不容易了,像我们这样两个国家的就更不容易了。”
   关于这段“老天安排的姻缘”,沈丹萍认为:“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实在是不容易,所以大家也都会比较珍惜:只要两个人相爱,没有在情感上出现问题,其他的都好办。说实话,现在社会上第三者太多了。我们两个人这么多年,感情是非常好的,虽然有磕磕绊绊,但是他总是表现出高姿态,这就好办多了。然后我自己也觉得他应该让着我。(哈哈大笑)”而乌韦自己也开自己的玩笑:“我就是妻管炎,我不怕别人说怕老婆。首先自己清楚这不是怕,我也明白中国人是拿这个开玩笑的。我自己就觉得挺好玩的。”
  
  乌韦:沈丹萍没有“欺负”我
  
   我知道一个典故,熟悉的朋友见到乌韦总是开玩笑:“乌韦,沈丹萍欺负你没有?”而这时乌韦总是笑着回答:“没有。”说起这个话题,沈丹萍笑着解释:“我挺厉害的。呵呵,所以总是有人问他:最近沈丹萍欺负你没有。其实不是,如果说我们两个人吵架的话,就是我自己在吵。他很大度的。”
   乌韦也认为,其实沈丹萍并没有真的“欺负”自己。因为如果沈丹萍不排戏的话,就会给乌韦做很多很好吃的菜。用中国人的话说就是:要养住一个男人的心,先养住男人的胃。这话没错,身体调养好了,心情也好,工作状态也好。沈丹萍经常说:“一顿很好的美味佳肴,就是一服良药。因为你觉得好吃,你的胃口就会很好,消化就会很好,所以身体也就会好了。而且乌韦从来不为难我,比如说我今天中午没做饭,他也不会生气,不像我爸爸和哥哥,如果今天中午没有做好吃的,简直就气死了。乌韦就是什么吃的没有,吃面包也行,是一个非常好管理的男人。”为此,沈丹萍经常开玩笑:下辈子找个会做饭的男人。
   乌韦清楚地记得沈丹萍给他做的第一顿饭:那是在北影的宿舍里,用一个小电炉子,沈丹萍把长头发放到一个帽子里开始做饭,并且几分钟的时间,就做了5个菜,简直太神了。可以说沈丹萍是为了他才开始学做饭的,这一点乌韦非常清楚。以前的沈丹萍是一个明星,家喻户晓,所以根本什么都不会做,是为了爱人才这么人做的。
   而沈丹萍却说:“实际上是他引导我如何做一个女人,做一个妈妈:从一个无知的小女孩,到现在成为一个合格的女人,这些都是他的功劳。要不然我也就跟国内大多数女演员一样真的就是为艺术献身。其实当时我也是这个想法,但是遇到了乌韦,还生了两个孩子,所以这一点我也感谢乌韦。天性的东西不能违背,我非常庆幸过上平常人的生活。乌韦一直鼓励我做女人,做妈妈、做妻子,这是我比较庆幸的。因为跟我岁数差不多大的女演员也不少,一直为了事业、为了艺术不结婚,失去了很多。排戏是有成就感,德语论文网站,但是回到现实中呢?到家时孤苦一人,没人疼爱,很难受的。我也曾想过我自己:相对来说事业是失去了很多,但是我得到的,又有几个人能享受到呢?你看我的两个孩子,我非常爱她们,这是没办法用语言形容的,那种生命的延续,那种新生命带来的巨大的幸福,想想这是自己的骨肉,那种感觉不是作为一个妈妈,你是根本体会不到的。我觉得排戏之余每天等他回来,为孩子做饭,我觉得那种幸福是没办法形容的。当然也肯定有很多烦恼,最终我觉得快乐还是比烦恼大。”
  
  乌韦沈丹萍面对面
  
   乌韦说从来没有一张照片是两个人一起的,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了,非常感谢我们的采访。因此当沈丹萍进厨房准备晚餐的时候,乌韦在客厅里喊:“沈丹――,来照相了。”我明白乌韦叫沈丹萍为“沈丹”显然是一种亲昵的称呼。
   记者:评价一下你的另一半吧。
   沈丹萍:乌韦是一个执著的人。有的时候很大的一个策划,我感觉是根本不行的,但是居然让他给做成了,他遇到困难从来不跟我说,而且我也从来在他脸上看不出有多难的事情,但是成功以后,跟我一说,我都很惊讶。他真的很执著,很努力。他是越困难越不跟我说。他觉得说了我会难受。我经常说这辈子欠他的,一开始勾引我,把我“骗”到手了,然后对他无怨无悔,跟他了,就为他好,心疼他。他挣上钱了我替他高兴,没挣上钱,我也鼓励他。
   乌韦:用中国话来说是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她在我的生活中绝对不是会给我做饭的角色,她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她经常组织一些朋友,做司仪,并且想办法让大家都很快乐,讲笑话。在一些聚会上很多人互相不认识,冷场的时候她站出来。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主人。我们回欧洲,我的朋友们都非常喜欢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家,我真的很满足。并且她爱屋及乌,因为爱我,所以对我的朋友也都非常好。
   记者:你是一个浪漫的人吗?
   乌韦:是,非常浪漫。 最浪漫的跟沈丹萍都有关系。我自己认为最浪漫的事情是旅游。只要我喜欢的事情,就会觉得浪漫。我是一个没有浪漫就觉得无聊的人,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
   沈丹萍:我觉得他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在婚姻方面,你看很多浪漫的人,生活了多年以后就不会表达浪漫了,总是给人老夫老妻的感觉,而他不是这样,到现在,他还经常做出浪漫的事情来,他经常跟我说:两个人一起去旅游吧,或者哪天就请我吃饭,并且非常要情调的那种。我就觉得有时候不可思议,都这么多年了,干吗要请我吃饭?
   乌韦:不过现在沈丹萍有时候已经不是很浪漫了。比如我们去度一个长假,刚刚回来,我还沉浸在长假的浪漫当中,可是你不知道沈丹萍吧。回到家就开始擦这里,扫那里,我说她是一个很整洁的人。我回来总是要放那个国家的音乐,然后很慢地打开旅行包,回味在那个国家度假的生活。还会喝一些从那个国家带来的香槟酒等,慢慢喝。沈丹萍马上会跑到厨房,一边打扫,一边抱怨怎么有那么多的灰。这样一来,马上那些浪漫的情绪就会都没了。
   沈丹萍:我是一个特别爱整洁、爱干净的人,我妈妈经常说怎么你们家的地都比我们家的桌子干净。而乌韦是一个家里虽然乱,也能有爱的那种人,我不是。我就觉得看见灰我就浪漫不起来了。如果说家里很干净,很整洁,厨房里有很多好吃的,这个时候我可以非常浪漫,说很多爱情的话,但是稍微觉得有点不满意,我就浪漫不起来。乌韦经常在家里很乱,而我在忙碌的时候问我:沈丹萍,你的爱情在哪里?我就觉得整个烦死了,但是乌韦说不要管这些,管管我们的爱情吧。其实我就觉得在我的生命里,任何人都不能替代乌韦在我心里的分量,相对的,我也相信任何女人也不能替代我沈丹萍在乌韦心目中的地位,这一点我非常自信。
   记者:听到对方夸你高兴吗?
   乌韦:我没明白说的是什么。
   沈丹萍:这稍微让人感觉到扫兴。因为我们当初的结合是非常困难的,所以我们也会非常珍惜。比如昨天我们两个闹了点矛盾,我们的孩子就帮助我们。昨天的事情是这样:他回家我跟他开了个小玩笑,他有点接受不了,我就说他小心眼,结果俩人就绊了两句。结果我们7岁的小女儿就说:“爸爸特别没劲,人家都亲你了,你还生气。”然后乌韦转身走了后,她就叫乌韦回来,乌韦问为什么,她就说还没跟我说晚安呢。乌韦说:“说了晚安了。”“还没亲我呢”,乌韦就亲了她一口,然后她指着我说:“还没亲她呢。没亲妈妈。”就是孩子的一句话,大家一下子就绷不住了,哈哈大笑,所以家里也很少有矛盾发生。
   乌韦:其实你不知道,我们的孩子经常给我们提抗议,尤其是针对妈妈的比较多:“爸爸,妈妈不好,动不动就要跟你喊离婚。”
   沈丹萍:乌韦有一个特点,就是很拧,我也很拧,怎么办?我别的办法整治不了他,只有一句话可以治他,就是离婚。所以连吓唬带治,其实要离婚我也不会的。然后我自己知道,这种先发制人的毛病改不了,一吵架就说最恶毒的。其实说起来我这人也挺坏的,你说呢。哈哈。
   记者:对家的感觉是什么?
   乌韦:整体感觉上北京就是家,跟北京结婚了,嫁给了沈丹萍,夫人孩子都说中文。很多人说在家里很无聊,我从来没有,你想,我家有三个女同志,就我一个男的,你说我多幸福啊。孩子们都非常爱我,她们小时候说长大要跟沈丹萍结婚,再大一点就说要跟我结婚,德语论文题目,真的感觉很幸福。
  
  从西到东的思想纠葛
  
   从小生活在德国北方的乌韦,父亲很早就不在了,母亲带着他住在很小的一个城市。关于小时候的乌韦来说,家里的男人就是外公。外公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海员,年幼的乌韦特别喜欢听外公讲故事,那时候外公给乌韦讲很多别的国家的故事:什么中国、日本、印度等,所以乌韦从小就有一个印象:世界比德国大多了。
   关于中国的第一印象,乌韦就是从外公那里听来的。最早知道的是上海。后来12岁的时候,母亲再婚,继父曾经在印度住过,会说印度话。那时候从他嘴里知道了亚洲,知道了白人为什么跟别的人种不一样。还有乌韦的家里也有一些书,还让年幼的乌韦了解到:白人与黑人,白人与亚洲人之间,为什么会不同?让乌韦印象深刻的是父亲的一本书,这是很早以前德国人拍的中国的照片:书的封面是一个芭蕾舞演员,黑白的。乌韦觉得好漂亮啊。但是觉得中国那么远,怎么去啊。
   乌韦来中国的时候是1974年,那时候大部分人穿的是灰颜色、蓝绿灰,感觉都挺革命。还有就是人特别多,自行车特别多,晚上7点后街上就没什么人了。那时候只记得友谊宾馆、百货大楼和友谊商店,裤子没办法买到合适的,买一块布,找很久才能找到裁缝店,把原来的裤子给他们,让他们照着做。还有就是骑自行车,中国人骑自行车都非常慢,而那时候德国人都喜欢骑得快快的,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会那么慢呢?等时间长了,乌韦就想干吗那么快?跟大家一样就对了,也就慢下来了。
   印象最深的就是中国人对外国人都很和蔼。1975年的春节,乌韦终于去了上海,就感觉那个年代上海的女孩就很会打扮自己了。她们会在脖子上系一个黄色或者蓝色的丝绸做的小方巾,很漂亮。从上海回到北京,乌韦就跟在外文局工作的同事说:“上海是个大城市,而北京就像农村一样。上海的南京路是一个大城市的路,这里的王府井像农村的路。”然后那些北京人就特别不高兴。那人说:“我们离毛泽东很近,我们是首都,他们上海的在脖子上系围巾就是资产阶级的作风。”说这话的女的看起来很革命,穿的衣服都是黑糊糊的。那时的中国真的给了乌韦神秘的感觉。
   乌韦的德国朋友对中国的概念是这样的:一种人是从来没来过亚洲;第二种是来过中国旅游,也许就是一周两周左右的时间;第三种就是在中国生活过,但是大部分人根本就不了解北京。但是对此来中国已经30年的乌韦,现在的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你如果三个月不在北京,就有一些不认识的感觉。但是在德国:30年后回去,还是原来的样子。德国的朋友他们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了解。
   现在的乌韦在北京做投资代理,主要是一些重要的电视台的节目:德国一台、二台,还有巴伐利亚电影制片厂。德国二套是欧洲最大的电视台。乌韦说:“现在我们在做一件事情,就是要把中国的东西介绍到欧洲。以前德国二台都是介绍日本的,现在德国人也认识到中国正在强大,正在成为主宰世界的力量之一,所以现在也准备做一台节目:看中国。以前英国很著名的作家说过一些话:东方是东方,西方是西方,永远不能融合。我觉得这话是非常错误的,我可以说这就是胡说八道,因为没有了解东方,对西方认识也不是很全面,凭什么说的这话呢?比如你看我们两个,不是东西方的融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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