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服德国专家的重庆工人[德语论文]

资料分类免费德语论文 责任编辑:茜茜公主更新时间:2017-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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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起!中国工人了不起!你们已经是老师了!”
  120天,160天,191天,231天……这是在重庆长寿的四川维尼纶厂(以下简称川维厂)裂化反应炉最近几年的每次运行周期。
  2004年4月,川维厂派人到德国原设备引进厂回访,当得知川维厂裂化反应炉目前的运行周期时,德国专家大吃一惊:“了不起!中国工人了不起!你们已经是老师了!”
  在德国专家看来,这是一个奇迹。
  因为,这台上世纪70年代从德国引进的设备,原设计运行周期只有45天,而川维厂竟然把设计周期提高了5倍!
  创造这个奇迹的,是共产党员、高级化工技师米钰林。谁也没有想到,他以前只是一个仅有初中文化的普通工人。
  在川维厂工作28年,米钰林的生活很清贫。但是,他却掌握了具有世界先进水平的天然气部分氧化制乙炔技术,仅最近3年就为公司节约七八百万元。
  因为他创下的一个个奇迹,去年,49岁的米钰林获得了“全国五一劳动奖章”和重庆市首届“十佳知识型职工”殊荣。
  
  “不怕没文化,德语论文题目,就怕没骨气、不学习。”
  
  1972年,米钰林初中毕业下乡当知青。4年后,被分配到川维厂乙炔车间当操作工,与他同时到这个岗位的,多数是大学生。
  乙炔车间裂解装置被誉为公司的心脏,是整套生产流程线上最核心、最危险、联锁最复杂的部分,操作工艺不易掌握,稍有不慎就会引起事故,甚至发生爆炸,因而又被称为“火山口”。
  林立的塔罐,纵横的管网,魔幻般的化学反应……米钰林仿佛面对一部深奥的天书!“连英文字母我都认不全啊!要操作这个装置,真是比登天还难!”米钰林开始打退堂鼓了,他想去当车工。
  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使米钰林受到极大刺激。
  厂里引进的设备开始试车。经过短期培训的米钰林准备启动一个乙炔炉的烧嘴板冷却系统,结果不得要领,整整4个小时,系统都没能运转。
  “你是啷个学的?!”值班长非常生气,大声喝斥,“这么简单的操作都不行,你还能干啥子?”
  “丢人现眼!我恨不得钻进地缝!”那一刻,米钰林被深深刺痛了,“不蒸馒头,也要蒸(争)口气。我就不信掌握不了这套技术!”
  米钰林老老实实地从化工基础知识、工艺流程等基本知识学起。
  A、B、C,X+Y……这些简单的符号,米钰林学起来非常吃力。集体宿舍的床上,车间的水泥地上……米钰林专心地听技术人员讲解,下课后就拿着流程图跑到装置上去查对,把每一个部件的位置搞清楚。看不懂、不理解,他就对技术员“穷追不舍”,一遍不行,就跑两遍、三遍,直到弄懂。妻子孟小梅说:“有时深更半夜悟出点道理,他立马翻身起床记下,生怕天亮后忘了。”
  米钰林爱好书法、摄影,喜欢打篮球,看到同事们在球场上快乐地奔跑,他心里痒痒的。但是,他必须克制自己,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文化低,不学就落后,就要受气!
  为了“争口气”,当人家散步聊天、唱歌跳舞、看电影时,米钰林把自己关进宿舍,“恶补”高中数理化课程,学习高等数学、天然气化工知识等。寝室的地板成了他的作业纸,画满了工艺流程图,寝室门成了黑板,写满了公式、分子式、联锁系统的顺口溜。
  学习、实践,再学习、再实践,米钰林终于掌握了天然气部分氧化制乙炔技术,成功地“入了门”。
  2000年,川维厂决定淘汰已经使用20多年的气动仪表控制系统,改用更先进的计算机DCS操作系统。年近50岁的米钰林又一次扎进了新知识的海洋,虽然头发掉了不少,但他很快成为了DCS操作系统的能手。
  1983年,米钰林当上班长,1995年入党,以后又被提升为值班长、工段长、装置操作主管。从初中生到高级化工技师,米钰林由“门外汉”变成了“土专家”,并带出了30多名高徒,而这些徒弟多数是科班大学生。
  
  “只要不迷信,洋设备洋技术也可以‘动刀’。”
  
  直到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川维厂仍在沿用20多年前从德国引进的裂化反应炉。
  按德国专家设计,裂化反应炉每45天就得停车检修,每检修一次,要花数万元,还会因此而停产,给公司带来不小的经济损失。
  随着技术与经验的逐渐成熟,米钰林心里对这套洋设备、洋技术的问号也就越来越多―――
  为什么裂解装置在运行中联锁停车这么频繁?难道停车次数就不可以减少?为什么运行45天就要停车检修?难道运行周期就不可以延长?
  …………
  面对一大堆的“为什么”,米钰林寝食难安。
  仔细略论,查阅资料,冥思苦想,反复试验,米钰林终于逮住了“顽敌”:裂化气反应炉运行中产生的碳黑,导致设备“堵塞”,从而作用裂化气反应炉运行周期。
  米钰林兴奋不已,与技术员一道,大胆地给洋设备“动手术”:改造过滤网使其经常切换,有效延缓堵塞速度;优化工艺,调整流程,减少能耗,降低磨损……
  围绕提高裂化反应炉运行周期,米钰林先后实施了大大小小技术改造50多项。最经典的改造是,他只用了一个阀门和一根管子,就使碳黑堵塞周期提高了3倍以上。
  在川维厂乙炔车间,《乙炔炉刮碳操作管理规定》、《电滤器冲洗管理规定》、《乙炔炉仪表联锁短接管理规定》等八项规定,被誉为“不能逾越的‘高压线’”,其“作品权”属于米钰林。这些他长期探究总结的操作规范,从制度上大大减少了人为因素引起的非计划停车。
  奇迹发生了。裂化反应炉原设计的45天运行周期不断延长:1998年为120天,1999年为160天,2000年为191天,2003年为231天……
  由于运行周期延长,裂化反应炉近3年来就减少检修124台次,为公司节约生产成本780余万元。2001年以来,乙炔炉没有进行过任何主要构件的更换,德语毕业论文,这一项又节约资金40多万元。
  2004年5月29日,国家权威部门专家鉴定:川维厂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核心技术,并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我痛快极了,感到无比自豪。”米钰林说,“洋设备洋技术也不一定完美,只要不迷信,肯钻研,善创新,也可以‘动刀’。”
  
  “哪有啥‘火眼金睛’哟,这是经验的积累,知识的力量!”
  
  米钰林有个习惯,凡设备发生异常情况,他都要认真记录,略论原因,寻找解决办法。
  工友们说:“他闭着眼睛能说出每一个部件、每一个塔罐、每一根管道在装置中的位置,能准确地找出运行中出现故障的原因,并对症下药。”
  一天晚上,米钰林难得有机会正陪妻子散步。突然,他发现远处厂区的火炬不对劲,凭经验,他判断是装置发生了异常情况。米钰林抛下妻子,一边打电话给车间控制室,一边跳上一辆出租车火速回厂。到车间后,米钰林得知,因设备阀门突然打开,当班人员认为是设备发生故障,要停机检修。米钰林观察后判定不是设备发生故障,只是阀门出了小问题,不需停车。他立即通知维修工前来维修,从而避免了停车损失。
  2001年,在一次常规检修中,车间防爆膜意外地被两次冲破并喷火。厂长刘家荣回忆说:“当时我们认为是压力过大,而米钰林却说是里面有异物。双方在这个‘大是大非’问题上谁都不愿让步,争执到最后我们都拍了桌子。”倔强的米钰林彻夜守候拆机,果然发现管道内有铁条、螺帽未清理。
  2002年,川维厂投资10亿元的天然气乙炔工程全面实施。米钰林担任了裂解装置开车队队长。
  当投料试车工作进行到关键时刻,有两台核心设备乙炔炉出现了反应后裂化气温度居高不下的情况。一小时、两小时……几十个小时过去了,这样开开停停的试车持续了20多天,大家焦急万分。
  在那些日子里,大伙儿看到米钰林整天一身汗水加碳黑,裤袋里揣着一瓶矿泉水,俨然一个“非洲人”。
  机遇偏爱有准备的头脑。最后,米钰林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问题可能出在内部部件的安装上,应该打开设备重新调校!
  “重新调校?前功尽弃不说,还得担风险!”大家一致反对。因为,如果重新调校,其他部件都得一起移动,假若调校不成功,直接作用到天然气裂解反应。而当时,几乎没有人相信整体安装的设备会在内部出问题。
  米钰林坚持自己的看法,打开了有问题的乙炔炉,但表面上没看出什么问题来。米钰林反复通入淬火水进行对照检查,这时,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有相当一部分淬火水没有起到终止反应的影响,钻进炉里用尺子一量,偏差出来了―――仅仅只有几毫米!
  “重新安装调校!”在现场的生产副厂长下达了命令。
  新装置重新启动后,经不断调整工艺参数,温度终于降下来了―――成功了!在场人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又惊又叹:“米师傅真是‘火眼金睛’啊!”
  “哪有啥‘火眼金睛’哟,这是经验的积累,知识的力量!”成功的那一刻,一向严肃的米钰林,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从新装置的安装到试车,米钰林在整个过程中找出280余个较重要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
  独自站在高高的冷却塔上,看着那光艳明亮的火炬,回想建厂初期,全部由外国专家组成开车队,单机试车、联动试车耗时近一年,而今天,川维厂自己设计、自己建设、自己开车,单机、联动试车仅3个月就一次投料试车成功。泪水,模糊了米钰林的双眼。
  
  “人要凭良心做事。没有川维厂,或许我们还在农村挖地瓜。”
  
  管道蜿蜒复杂、反应炉烈焰滚滚、噪音震耳欲聋、空气酸臭刺鼻……这,就是乙炔车间给人的感觉。曾有个大学生徒弟因无法忍受这种工作环境当了“逃兵”,而米钰林在这里一干就是28年。
  “人要凭良心做事。没有川维厂,或许我们还在农村挖地瓜。”对米钰林而言,良心就是“爱岗敬业、忠诚于工厂”。
  2003年7月,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让人窒息。
  天然气乙炔工程已进入开车前试漏、试压、试联锁的关键时期,烈日下的化工设备表面气温高达四五十度,几乎可以把人烤焦。连日超负荷工作,米钰林的身体撑不住了,上装置楼梯,他双脚打颤,只好抓住栏杆往上蹬,每上一步,都大汗淋漓。而他每天要在装置上像这样上下几十次。
  一天,米钰林突然感到天旋地转,昏倒在地。工友们立即把他送进医院,厂领导专门给他安排了单人病房,“命令”他安心休息。
  “这个时候多么需要人啊,我能躺得住吗?”米钰林嘴上服从厂领导的“命令”,心却早已飞回了车间。
  两天后,他悄悄溜出病房,拖着虚弱的身子一头扎进施工现场。
  新设备试车那几个月,米钰林常常一守就是几天不回家,困了就趴在办公桌上眯一会儿,醒来又钻进设备里,一身衣服全是碳黑。有次,妻子孟小梅去车间找他,竟然没把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丈夫认出来:“一张脸除了能看到两个白眼珠子在转,其他全是黑的,鼻子嘴巴都分不清了!”
  在米钰林的兜里,经常装着小药瓶,复方降压片、芦丁片、人丹―――他患有高血压病。厂领导打算不让他在高危环境下工作,可米钰林坚决不干:“大家都拣轻松的活干,那苦活就没人干了。”
  “我只是学了自己该学的知识,做了自己该做的工作,组织上却给了我很多荣誉。这些,应归属于我们的公司,归属于我的工友!”面对荣誉,米钰林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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