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韩国电视剧,我想没有一个会拒绝它的发展速度及作用力;提起韩国明星,我想也会有许多人大加赞赏;提起韩国戏剧,我想没有多少人会对它进行关注;提起韩国的表演教育,我想几乎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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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无人关注韩国戏剧,无人问津韩国表演教育的当下,我试图对中韩戏剧的发展近况进行略论,借此渗透到中韩戏剧表演教学比较,从而使我们从事戏剧表演创作,戏剧表演教育的同行更加方便地进行取长补短,共同繁荣。
一、韩国戏剧的发展近况
近年来,由于戏剧越来越流行,韩国出现了许多小剧院。一些小剧院附属于大剧院。一些小剧院的设计使舞台成为观众的一部分。有许多微型剧院,座位都不到200个。另外还有一些户外舞台。首尔的部分小剧院如下:有430个座位的戏剧中心是韩国的戏剧界先驱柳致真在1962年建立的。
波堂谷剧院靠近在东崇洞的韩国文化艺术基金会,是一个建筑群的一部分,这个建筑群还包括一个小艺术馆、一个小餐馆和一个咖啡馆。这个剧院以气氛轻松闻名。
有200个座位的泉水边青鸟剧院也在东崇洞。这座剧院有活动的舞台和座位系统,通常在白天为儿童演出木偶戏,在晚上为成人演出戏剧。
小小的国民剧院是1984年在首尔西部有几所大学的大岘洞建立的,只供国民剧团使用。它只能容纳100个观众,但是它有极好的舞台设备。附近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剧院,叫做新善剧院,其设备包括一个活动舞台。
民间艺术木偶剧院建立的有200个座位的民艺剧院也在这一带。这座剧院每年至少上演六次传统表演艺术的特别节目,每年还举行两次民间戏剧研究会。该剧院有时候还举办诗朗诵,并且演出诗剧。此外这个剧院还为的新戏剧提供舞台。
离这里不远的地区小剧院骑马剧院里既有活动舞台,又有活动的观众座席位。该剧院的声光设备和其他舞台设备都很完全。它最多能容纳200人。这里演出的戏剧节目常常是不收费的。
在130个座位的回声剧院专门上演舞台剧。由于设计考究,它的音响效果极好。
在1981年1月开设的有280个座位的彩室剧院专门上演它自己的戏剧著作。它位于圣公会教堂旁边。圣公会教堂就在世宗文化会馆附属建筑物后面。
韩国著名的喜剧兼戏剧演员秋松雄在1985年建立的有130到170个座位秋沙龙剧院在明洞地区。它提供一种法国沙龙式的气氛,演员和观众在演出结束后可以随意交谈。
在钟路上的美里剧院有一个活动舞台,周围围着一圈圈观众座位。这个剧院的名字“美里”,是一个韩文古词,意思是银河,这是韩国民间传说中常见的题材。
人们特别感兴趣的是空间剧院。这座剧院座落在钟路上的秘园附近,有一个活动舞台和最多可以容纳200名观众的活动座位。这里演出各种各样的表演艺术节目,如传统的韩国戏剧、室内乐、诗朗诵、现代舞蹈、传统的韩国舞蹈,甚至爵士音乐。该剧院对所上演的表演艺术的选择是非常严格的。
现代百货企业的有250个座位的现代文化中心只上演它自己的戏剧著作。它是在1985年12月设立的。
首尔的有大约200个座位的其他小剧院包括宝塔剧院、唱舞剧院、民众剧院、水晶文化剧院、王诗剧院、埃尔坎托艺术剧院、演友剧院、代门木桩剧院、语界剧院、新核心艺术剧院、雪波剧院、我们的园地剧院和新村“男丑角”剧院。
人们特别感兴趣的是在首尔东南部的奥林匹克公园附近的石泉湖公园里面的首尔游乐场。建立这个传统的圆形剧场是为了保存韩国民间戏剧,同时向公众提供传统形式的娱乐。这里经常表演传统的音乐、舞蹈、戏剧和军乐,表演多半在周末举行。游乐场有一个表演场和一个传统的韩国式亭子,供音乐家表演之用。还有供化装和彩排用的房间。观众席设在有561平方米的表演场周围的看台上。
韩国的戏剧在中国演出时也获得了好评,例如2017年7月上演的话剧《青春礼赞》描述的是因贫困和寂寞而彷徨的年轻人的故事。导演朴根亨认为,年轻人的彷徨和挣扎往往是他们成长的过程。通过这部话剧,想引起中国观众对挣扎在生活中的小人物的思考。舞台上,演员都采用真实表演,包括踢、打、踹、砸等猛烈的直接身体接触。
林度完导演的《沃伊采克》则把173年前德国作家乔治・毕希纳的未完稿著作以形体剧的方式搬上舞台。极简主义是话剧的最大特色,演员都是一袭黑衣(偶尔裹上白色的围裙以表示厨房的场景),数张椅子,一种灯光,寥寥数语。导演将舞台上的物质元素“吝啬”到只剩下必不可少,依托演员肢体语言和对椅子的创造性应用,借助观众的想象,扩展出舞台空间。演员们在椅子上不停地上下移动,跟随音乐,这种垂直移动愈加激烈快速,将戏剧的悲情气氛推向高潮。
《麦克白夫人》是一出道具剧,韩国著名女导演韩泰淑以麦克白夫人的视角对莎翁经典戏剧进行了重新诠释,聚焦于麦克白夫人的罪意识,强调了人类的存在感。演员们既要表演,还分别需要掌握雕塑技法、民族传统乐器的使用和音乐创制以及专业的现代舞蹈表演。所以,观众赏戏的同时还可以欣赏演员在现场雕塑出一尊邓肯王像,并随着剧情的推进,在观众面前伴随着满天飞扬的麦粉,以手作锤,将雕像一下一下地毁灭。尤值一提的是,韩国著名音乐家元一先生利用各种民族打击乐器和自己嘴的发音,创造出独一无二的听觉语言。时而似心魔鬼魅般地召唤,时而擂鼓喧天震人心魄,时而如丧钟般长鸣……音乐成了戏剧的有力表达语言。
中国话剧院院长吴晓江如是评价《青春礼赞》:“从观众和中国人的立场来看,以中国人的理解习惯,‘礼赞’应该是描述值得骄傲赞扬的故事,但是戏剧却给我们呈现了青春期的躁动以及之后的沮丧。这种青春期既是属于青年的,也是属于整个社会的。这个戏剧对不同侧面和层面的社会进行了非常直接、简洁、有力的呈现。”他还盛赞这是一部“敢于直面人生”的话剧,导演是勇敢的,给戏剧人上了很好的一课。“我们是否敢于直面自己的生活,是否敢于拿出一些东西来亮一亮,无论美或丑?”
关于《沃伊采克》的极简,中央戏剧学院副院长廖向红教授深表赞同:“用最少的物质元素创造了最丰富最具艺术的演剧形式。国外也有不少导演以椅子为道具,但是这部话剧中对椅子的应用和表达却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让人惊奇又兴奋。导演对椅子的应用进行了创造性开发,是探讨和略论以后的重新创作。椅子被赋予了生命和情感,和演员的肢体语言一起构成了多层面的隐晦,从而唤起不同的感受。”
《麦克白夫人》得到了中国戏剧专家徐晓钟如此的评价:“是很有创意的改编,把梦游作为种子,在此基础上创造出了自己的形式和观念,用听觉和视觉的形象创作出一系列舞台意象,呈现出人员内心的风暴和灵魂的活动,这种舞台意象起到了一种‘陌生化效果’,引起观众的震惊和思考。这种独特的表现手法值得我们的戏剧人学习借鉴。”
二、中韩戏剧表演教学比较
从上述的三部戏剧的表演看来,韩国演员在舞台上的表现力的确要更加有力度、丰满、多变。抛开导演的因素不谈,我们只把眼光落到演员在校内的具体学习上面,我略论了以下几点:
1.天性解放得到了适度的解放
韩国演员在舞台上我释放出来的生命的激情是很让人震惊的,这也是演员在舞台上所要达到的境界,而我们的演员为什么在舞台上面很难散发出生命的火花呢?我认为在校学习时的天性解放这一环节起了很好的影响。我国国内关于“天性解放”一直很有微词,认为学生们在校期间敢于在舞台上面模仿一下狗、猫之类的动物,或是敢于在舞台上面胡扯就是解放天性了。当我看完韩国演员的表演后,是我觉得韩国的表演教学更加注重关于人本身生命力的解放,重点在于“心”的释放,唯有适度的释放开来才能进行填充,才能加以表现力。韩国的表演教育更加注重关于演员天性的恢复,从而使得每一个演员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也就是性格中多张扬出来的东西。而中国的演员大都在模仿大师,忽略了这一点的培养,使得缺乏自己独立的个性。
2.形体和台词的表现力得到了很好的锻炼
韩国演员在舞台表演时形体和台词释放出来的张力是很强的,大家都知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演员们在舞台上的技巧也来源于生活中一点一滴的磨练,这些演员在校学习期间形体和台词定的到了很好的锻炼。措施正确是第一步的,拿台词的声音举例,韩国演员在说台词时大部分应用的是胸腔的共鸣,注重中音的表达力,所以声音出来后让人觉的踏实、自然。我国的台词教学也在慢慢注意这一点,但是还没有解决好,尤其是女生的声音,很容易就出假声,上高音,声音像猫叫或是卡住了脖子之类。我们没有找的特别行之有效的措施来解决这一问题。但是通过韩国演员的表演,可以看出来韩国的表演教育在这方面解决的还是很好的。
形体方面也很突出,我国在形体教学方面跟加注重回跳多少舞,韩国在形体教学中更加注重形体方面的能力培养,如何用形体来塑造人物,如何用形体来表达自己的所想所感,他们不怕形体造型出来后遭不成美感,只要表达出了思想,表达出了既定的观念就可以,在这种宽泛、灵活的教学下,演员的形体表演力会变得强大而有力。
3.注重理解力的培养
我国的专业表演教学院校在文化层次的培养上面也下了很大的功夫,但是成效不是很大,文化水平有限也就注定了演员理解力的水平。上述的三个戏剧在内涵和核心理念上面都是很深刻的,充满了哲学含义,是注重思考和思辨的。这种观念性的戏剧对演员的理解力是有很高要求的。演员要理解剧本、理解导演的意图、并且要将理解到的理念表现出来,这的确时难度很高的工作。韩国演员通过自己的演出,证明他们在这一方面解决的是很好的。我国的表演教育还要更加注重文化素质的培养。
这就是我在观看完韩国的戏剧,了解韩国戏剧近况后,略论出来的中韩表演教学方面的区别,“不以善小而不为,不已恶小而为之”韩国的戏剧教育也许并不为大家所关注,但是作为抛砖引玉,我仅想引起同行关于这一视角的关注。
注:本文是天津音乐学院院级科研立项“中韩高等艺术教育戏剧(影视)表演专业培养模式比较探讨”成果。
(作者单位:天津音乐学院戏剧影视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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