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历史典籍提供的资料来看,当时的三韩族群除了马韩,都有黄河流域的华夏人移入,移民语充实了韩半岛固有语言的音系和词汇体系。所以韩国语早在大量吸收了汉语成分的中世韩国语阶段以前,在远古时代就已经吸收了很多底层成分。为此,赵杰先生列举韩国语的代词体系以及一些基本词汇与上古汉语的语音对应,来论证韩国语的华夏语的底层成分。这些词汇与后来严格按照韩汉音体系借入的汉字词不同,由于借入年代久远,加之又经过了固有语音体系的改造,看起来已经面目全非,但仔细对比汉语上古音,还是可以确定它们的华夏语渊源的。 赵杰先生认为,在探究韩国语语系归属的同时,深入探讨韩国语中的不同历史阶段借入的外来语言成分,依然具有重要意义。近两个世纪以来,西方语言学对不同语言之间相互借用所形成的内在规律的探讨,远不如亲属语言的比较探讨成果多,究其原因,是说印欧系语言的民族在古代大多是游牧征伐型的,语言的原型很快移居它地,没有经过长期的磨损而容易找到亲属同源分化的规律。但东方尤其是东亚大陆说汉藏系语言的民族,古代先民大多数是农耕渗透型,诸语言原形杂处交融,慢慢地相互同化。因此,历史比较法的同源成分基本词汇系统性和规律性的语音对应关系,也不同于语言接触和作用中的异源成分双语词系统性和规律性的融合方式。韩国语生成于阿尔泰语系,但却接受了汉藏语系的作用,借用大量华夏语、汉语成分慢慢融合后形成现在的韩国语,这其中的许多措施和形式,可以极大地丰富世界上尚不发达的语言接触理论。的确,深入地探讨早期的韩国语的华夏语、汉语等底层以及后来借入的中古汉语成分,会给语言接触的措施论提供丰富的例证。此外,对底层成分、借用成分的探讨也同样是为历史比较服务的,因为应用历史比较法进行语言探讨的第一步,就是要收集、鉴别材料,剔除那些于历史比较无关的偶然同音和借用现象。很多西方语言学家就是没能很好地剔除这些成分,造成了偏误。如兰司铁就曾将“只今”、“真珠”等韩国语中的汉字词用于比较,鲍培也曾将韩国语的日语借词“靴”用于比较。 |